这样的话景东柘若是会相信,那他铁定是个傻瓜。
“我知道你有。若是你心里有他,安分守己地跟着他,别与其他男人纠缠不清。”说完,景东柘默默地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若我是你的未婚夫,知道你与别的男人有亲昵的举止,我会伤心,很伤心。
红袖加重了声音强调,“我真没有,我——”
似乎红袖越是强调自己没有未婚夫,景东柘越是觉得她在狡辩与欺骗,凌然打断他道,“不要拿感情戏耍。”
红袖猛地朝着景东柘扑过去,踮起脚尖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谁食言了谁是小狗,你这是要做小狗吗?”
景东柘抓住红袖光溜溜的手臂,将她缓缓地推开,“那是我混账。”
红袖嬉皮笑脸道,“就不能继续混账下去?要知道,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有资格在我这里混账的。”
“你能否主动跟方城主请示一下,换个人来跟着我。你不合适军营,我也不合适与你合作。”景东柘突然抛出这么一句。
红袖怔住了,半饷才回过神来,“你真是个无情的男人。”
景东柘抿了抿唇,“我早该让你知道我的无情,而非……”而非凭借男人都有的冲动做错事。
“你放心,无论你如何无情,我是不会离开军营的,你以为我非你不可?大街上随便拉一个男人进来,都能比你出色,你滚!给我滚!”红袖大吼着说出了这些自相矛盾的话,说完的时候,眼睛里已经迸射出伤心的泪水。
但是,景东柘不会看见,因为他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冷冷地转身离开。
“砰”一声,门紧紧地关住了,红袖盯着那颤巍巍的房门,咬牙切齿地一跺脚,继而将门窗都反锁起来。
跨进热腾腾的浴桶之中,红袖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藏进水里,久久地没有出来。
她知道自己的脸皮极厚,厚到了连她自己都不认得自己的地步,但是,迄今为止,她只对他一个人厚过,但是,他从来都不会知道。
☆、冬青劫38
对景东柘而言,这必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原以为红袖今夜不会再回军营,但是,夜半三更时,门后职守的王定安兄弟却发出了低低的惊呼声。
“洪修,你的嘴唇怎么看上去怪怪的人?被人打了?”王定安一脸好奇地询问道。
“今晚丽人苑的花魁第一夜被我买下,这显然是被她给亲成这样的。”红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明明开的是玩笑,却没有半丝轻松与快意,像是嘴里说的人统统与她无关。
“啊?”若是这兄弟俩不知她是女子,或许会相信她的话,“我们相信你有的是钱,但被女人亲,这也太离谱了吧。”
“莫不是那花魁是男的扮的,才能有能耐将你的嘴亲成这副模样?”
歪打正着,红袖的面色沉了沉,沉默半饷才瞪着两兄弟道,“跟你们两个开玩笑甚是无趣,都是蠢蛋,连被毒虫咬了都瞧不出来,给我滚。”
两兄弟最受不得她发火,立马转身开溜,其中一个还嘀咕道,“早看出来你是被虫子咬的,只是没说出来而已,我才不是蠢蛋。”
“蠢蛋才会强调自己不是蠢蛋。”
“……”
万籁俱寂,但景东柘却感觉耳边纷纷杂杂的,很不安宁。
今晚的事他回想了无数遍,一开始他是错了,但后来他没错,但这样的认定却没有给他带来一丝轻松与喜悦,反而更像是沉重的累赘。
若是小二没有出声,若是他被红袖蛊惑留了下来,现在他也不会置身营帐,或许此时此刻还在与她……
知晓红袖无声无息地就站在营帐之外,景东柘真想跑出去问一问她,为何还要回来?他相信,她若是不愿意,方城主绝对不会勉强。
天快要亮之前,景东柘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但那梦却并不安宁,在混混沌沌中,他回到了客栈的那间客房,没有小二的中断,只有他与她在过硬的床榻上翻滚……
但关键时刻,一阵重物坠地的声音将他从梦中惊醒,景东柘汗流浃背地从床榻上坐起,望着狼狈的自己,抡起拳头狠狠地砸了砸自己的头,景东柘呀景东柘,你为何这般不争气?
经过昨晚的一次进青:楼试探,虽然以失败告终,但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可以证明,红国的敌对高手正潜伏在青:楼之中,并且以各种办法残害秀城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