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云邪邪一笑,满脸不信道,“鸿鹄楼那么多愿意陪酒之人,怎么偏偏选她?”
邰爷淡淡地瞥了一眼闲诗,口齿清楚地吐出几个字,“因为她最丑,合爷胃口。”
话落,邰爷便拿着酒壶步履矫健地走了出去,一直走出了房间,像是瞬间变成了客人,将空间留给了花流云与闲诗,只留下一个傲然冷硬的背影。
闲诗愣愣地站在原地,从两个男人的对话中,她听出了端倪,似乎,不是花流云将她卖给这个可恶的男人的?
不管是不是,她先装傻泄愤了再说。
念及方才危险而又惊恐的一幕幕,闲诗止住的泪水再次滚滚而出,与此同时,她的一双手早已化成铁拳,一边使劲挣脫了花流云的揽肩,一边朝着他的胸口狠狠砸去。
“花流云你混蛋!混蛋!”
“……”花流云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乖巧委屈的姑娘突然化身为一个蛮妇,又哭得那个梨花带雨,明明可以阻止她的举动,可却像个木头人似的,任由她怒骂捶打。
忍受了一会儿,花流云微笑着出声道,“喂,打人也先给个理由吧?”
闲诗狠狠瞪了他一眼,继续捶打发泄。
“唉这什么世道?本来准备狠狠教训你一顿的,看你哭成这幅模样,把本少爷的心也给哭软了。不行,得想个办法让本少爷的心硬起来。”花流云嬉皮笑脸道,“那个姓邰的人本少爷是认识的,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应该不会对你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只是逼你喝酒了,没有其他更过分的对吧?”
这个花流云居然还敢帮那个恶劣的男人说话,什么叫没有对她做见不得人的事?他咬她的嘴巴、用长绢拉扯她入怀、强行灌她酒……这些难道见得了人?
闲诗本来不准备冤枉他,但此刻真是气极了,忍不住道,“对,他一点儿也不过分,过分的是你,竟然把自己的妻子随随便便卖给其他男人!”
“嗯?”花流云一愣,随即了然道,“那个姓邰的说我把你卖给了他?岂有此理?”
闲诗恨恨地点了点头。
“该死的!”花流云颇为咬牙切齿道,“这个姓邰的,不就是上次抢了他一坛酒喝,至于这么睚眦必报?”
原来如此,闲诗大致想明白了,那个邰爷针对的并不是她,而是想通过她来对付花流云。
只是,他是如何知道她是女人,并且是花流云的妻子?
☆、054:亲不下去
未等闲诗想明白,花流云便死皮赖脸地握住她的双肩,一脸讨好道,“娘子,是为夫的错。”
闲诗浑身再次一僵,为什么这个男人每次称呼她为娘子,都让她觉得分外肉麻?
花流云俊美无暇的脸挨近闲诗的脸,一番仔细打量之后,忍不住感慨道,“我的女人明明很漂亮,是以方才他说你最丑我还很不高兴,但现在看来,这脸给装扮的,实在是难以直视。”
闻言,闲诗撅着嘴,不高兴道,“嫌丑就不要看。”
花流云却摇了摇头,“娘子别误会了,为夫不是这个意思,为夫的意思是,本想亲你的脸一口权作安抚,可对着这脸,实在是亲不下去。”
闲诗听了之后更生气了,不是因为花流云暗讽她的脸装扮得太丑,而是气他不断地揶揄自己。
“脸是假的,嘴巴却是真的。”花流云一番感叹之后,調戏般地抿了抿自己的嘴唇,一边朝着闲诗的嘴凑去,一边暧:昧道,“那就亲嘴吧。”
在嘴巴被即将被亲到之前,闲诗一个耳光轻轻地打在了花流云的侧脸上,使力一把将他的脸推离。
“我看你比他更适合当这里的小倌!”
花流云微微一怔,随即眸光一亮,再次厚颜无耻地握住闲诗的双肩,问,“你说谁是小倌?你以为邰爷是小倌?”
原以为花流云会不高兴,谁知他非但毫不介意,还变得兴致勃勃起来,不明就里的闲诗只能讷讷地点了点头。
得到确认,花流云的双手不禁加重了力道,追问道,“你有没有当着他的面说他是小倌?”
“当然。”
花流云嘴角禁不住一阵抽搐,忍笑问道,“他没有否认?”
闲诗翻了一个白眼,“他本就是,为何要否认?”
“哈哈哈哈……”花流云笑得前仰后合,身躯猛烈抖动着,自然而然地将闲诗抱在怀里,让两具身子一起剧烈抖动起来,“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