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诗并不十分排斥花流云突然抱住自己,因为她感觉得出,这男人并不是故意抱住自己,他只是恰好需要以这种方式排遣他的忍俊不禁。
只是,越是笑到后来,花流云将她抱得越是紧实,紧实到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快要呼吸不过来。
为了不被就此闷死,闲诗赶紧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花流云这才缓缓止住笑,将她从怀里松开。
松开的刹那,花流云这才发觉,自己方才居然不由自主地将眼前这个娇小的女人抱进了怀里,那自然亲昵的程度,是其他女人都不曾有过的……
他一定是疯了,被那谁也有被误认为是小倌的一天而给刺激疯了。
垂眸颇为错愕地看了看自己已经空空如也的双手,花流云尴尬地干咳一声,“抱歉,太激动了。”
闲诗顺了顺气,瞪着他道,“你究竟在笑什么?”
念及自己大笑的缘由,花流云的脸上再度绽开一个灿烂迷人的笑容,“我在笑,没想到他邰爷也有今天。我可爱的娘子,你能在为夫冲进来之时还能坚强地活着,实属不易。”
这男人越说越糊涂了,闲诗不由恼了,“你究竟想说什么?”
花流云邪邪一笑,“我可爱的娘子,邰爷就是邰爷,是位高权重的爷,不是什么小倌。”
这下,闲诗终于明白,邰爷的爷不是其他什么谐音的野,而是真正的爷了。
一时间,闲诗的脸红白交织,不免后悔又后怕不已,若早知道他不是小倌,她么敢说出那些话羞辱他?
难怪那个男人会对自己做出那些过分的举动,也难怪花流云说她还能活着实属不易了。
闲诗搓着衣裳低声嘟囔,“他若不是小倌,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花流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男人的诸多趣味,你一个女人家能懂多少?”
闲诗不屑地轻哼一声,不知怎么回事,她就是听不得花流云帮那个男人说话的腔调,故意挑拨道,“哦,连他叫唤你为小云儿,也是他的趣味吧?”
闻言,花流云面色一僵,“他真这么说?”
闲诗白眼,“不信你去与他对质?”
对上闲诗狡黠中携着纯真的晶亮美眸,花流云即便不去问,也着实相信了。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他算个账来。”花流云眸色微寒,脸色微红,拍了拍闲诗的肩膀,便朝着房门大门走去。
看在他被闲诗当成小倌的份上,他本打算不与他计较今日之事,可现在,那厮居然在闲诗面前连他也给调侃了,这实在无法容忍。
☆、055:赤诚相对
“慢着,”闲诗生怕花流云这一去又不不复返,赶紧追上去道,“我跟你一起去。”
花流云揽住她的肩膀,邪笑着调侃道,“怎么,怕为夫被他给吃了?”
闲诗摇了摇头,如实道,“我有重要的事与你商量。”
“噢?”花流云挑了挑眉,“跟为夫预约同床共枕的时间?”
闲诗红着脸又摇了摇头,“是有事请你帮忙。”
“原来是想利用我,”花流云的手指在闲诗的肩膀上以此敲了敲,突然不轻不重地捏了她一下,惹得她浑身一颤,方道,“不是我不想把你带在身边,而是男人间算账的时候,女人最不宜在场,尤其是你这种已经嫁为人妇的女人。”
闲诗不屑道,“为什么?”
“呵呵,”花流云坏坏一笑,“男人间算账,讲究赤诚相对,何为赤诚相对,就是必须浑身剥光了算,免得对方身上藏什么暗器之类。娘子,就算你不介意看两个剥得一丝不挂的赤诚男人,但为夫我这方面很介意,所以你呀,还是在这里乖乖等着为夫吧,哈哈哈。”
望着花流云扬长离去的背影,闲诗羞愤地一脚空踢过去,这个可恶的男人,不想让她跟着就明说,何必扯出这种羞赧人的理由?可恨!
花流云并没有往楼下走,而是走向了通往阁楼的临时木梯,“噔噔噔”地拾级而上。
闲诗走至木梯旁,静静地等待。
片刻过去,闲诗转身,不经意地朝着楼下望去,一眼便看到了守在楼下的余呈祥与周泰。
余呈祥与周泰自花流云上楼后,一直仰长了脖子往顶楼观望,此刻脖子早已酸涩不已。
看见闲诗安然无恙的身影,两人激动地瞪大了眼睛,齐齐朝着闲诗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