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前,崔璨会不好意思,而如今,她娇羞的点头:“嗯。”
“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不好?”
“不好。”
“我还没说呢。”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白毅峰要说的话,是离别时的寄托,对她后生的安排。
她不想听。
她不听话的拿着膝盖在被子里来回摸搓。
白毅峰“嘶”的一声儿。
“故意的?”
“你要说话,我就要动。”
她骄横不讲理,却也叫人爱不释手。
白毅峰翻身,再度享受云雨。
下午的时候,宋闵贤打电话,问两个人是不是准备饿死。
他们两个人才穿好衣服,像两个小祖宗一样等待着送饭的人到来。
宋闵贤家来了妇科医生带崔璨看了看,医生可知道这些人的金贵,自然不会说破难堪,却又能点到重点。
一句“只要注意,其他的都无妨”算是给了两个人夜以继日疲累的机会。
宋闵贤说白毅峰的情况不稳定,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晕倒,就在医院住着吧。
两人天天折腾,真有个什么事情,也方便解决。
白毅峰却说不想,于是订好,一个星期来医院做一次检查。
崔璨的肚子一天天大了。
医生说胎儿的状况很好。
白毅峰骄傲的说:“不愧是我的种,真能禁得住折腾。”
这几个月,两个人把第一年认识的时候,没有做过的事情都弥补了,方方面面的弥补。
八月十六号这天。
白毅峰再次晕倒,同时崔璨的羊水破了,两个人一起被送到了医院。
进手术室的时候,两个人的手抓得紧,用蛮力也没掰开,当然也是大家舍不得。
所有的医生大约也没见过想两个人这样的。
也都不忍心去生生的拆散这对鸳鸯。
破天荒的头一遭,白毅峰在一旁进行颅内手术,而崔璨在一旁生产。
白毅峰注入麻药之前已经昏迷,但手没有松开,可注入麻药后,他的手便没有了力度。
崔璨选择顺产,而且不打催产针。
她要保持清醒。
她的手始终没有松开白毅峰的手。
她的头一直望着身旁的白毅峰。
即便他是昏迷的,崔璨握着他的手,依旧在感受着他的温度。
她忘记了生产的疼痛,全身心都在白毅峰身上。
她目不转睛,拼了命的想将白毅峰的样子印在脑海里。
她不能没有他,更不能忘了他。
汗水和泪水肆意流淌,已经分不清是什么。
听说,如果到了阴间,就要喝孟婆汤,崔璨此刻在心里面打定主意,她不喝。
生生世世,她都不想忘了他。
所以她不喝。
生产过程的疼痛,可她愣是一声都没有出。
拼了命的用力,也是在帮白毅峰打气。
有几个医生见状甚至留下了眼泪。
从没有见过如此坚强的母亲,也没有见过如此情深的伴侣。
每个人心里都在默默的乞求,让这对有情人勇敢的度过难关。
可到底,天若有情,亦无情。
崔璨眼看着白毅峰床边心电监测仪变成了一条横线。
她的心也跟着去了。
最后她甚至能感受到白毅峰手掌的温度在逐渐消失。
她微笑着阖眼。
用力的一搏。
婴儿的叫声响彻了整间手术室。
却没有人高兴的起来。
崔璨术后大出血,没能抢救过来。
当所有人都在沉默时候,只有婴儿的笑声在不断回荡。
是个男孩,和白毅峰一模一样,只有那柔光莹莹的眼睛像极了崔璨。
清纯不染世俗,至纯至净的空灵。
骄阳似火的八月天。
阳光下飞舞着两只琉璃鸟,一高一矮,扑闪着亮色的羽毛。
高的不断挑逗矮的,矮的不断嫌弃高的,时不时交颈而缠,时不时飞舞盘旋。
原始感情的世界里,人畜一样有情。
也许某一天,你也会碰到让你永生追随的爱情。
哪怕是飞蛾扑火,也会在所不惜。
爱到深处,生死相随,死生契阔,愿与子成说……
冷清洛 说:
稍后大家看看完结感言,我会说出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