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莫长仓听了他的话一脸震惊。
青涩的女孩?难道是……
莫长仓吩咐一声:“快去准备。”自己却脱了围裙走出厨房,颇有些心急的样子。
莫非是那个女孩?五年前让阿言成疯成魔的女孩?
一路快走,然而真正接近了莫如言他们所在的那个隔间,莫长仓的脚步却慢下来,这一事或喜或悲,他又能担心什么呢。那女人是能让阿言痛苦疯狂没错,可是也是阿言唯一一个区别对待的女人,除了她,他对任何女人都是一样的,没有感情甚至厌恶。
莫长仓不敢快速靠近,莫如言却是看到了他。
“莫伯。”莫如言朝他举手示意。
“哎。”莫长仓咧开一个笑容。
余潋瞧见莫如言的动作,惊讶他竟也有如此温和的一面,好奇地回头。
莫长仓看见余潋转过来的脸,怔了一瞬,也朝她笑笑。
余潋回之以笑。老人面相看起来十分和善,不像坏人,余潋也没必要因为莫如言就对他身边的人冷眼看之。
“这位,就是于敛吧?”
莫长仓走过来,眼睛在看着余潋,头部却是稍微偏向莫如言,余潋一时不知他是对谁问的这句话。
“您好。”余潋朝老人点头打招呼,心里却有点奇怪,他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她看了眼莫如言,是他说的吧。
“不,她不是。”
闻言两人都很震惊。
莫长仓不可思议地看向莫如言,然后又转向余潋,表情稍稍转换,换上致歉的模样:“不好意思啊。”
余潋则是摸不着头脑:“没有啊伯伯,我是余潋。”眼睛盯向莫如言,寻要一个解释。
“她不是于敛,她是余潋,余生的余,水光潋滟晴方好的潋。”
莫如言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是说给莫长仓听的,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余潋,眼中有余潋看不明的神色,不像是仇恨,倒像是,怨恨。
她是明白了,这位老人必定是知道自己和他五年前发生过的那些事,所以记得一个叫于敛的女孩子。只是她没想到,莫如言会对自己那么执着,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莫长仓已经了然,同时目光颇有担忧地朝莫如言看去,原来是这个样子,难怪当年他无论如何也寻不到人。心里微微叹气,既然已别,最好不见,若是再见,那便是天意了。
“你们再等一会儿,我去看看菜准备得怎么样了。”莫长仓不再久留,说罢便走。
余潋目送莫长仓离去,回过头时对上莫如言的眼睛,忽地一惊。
“没想到啊,找了五年的人竟跟自己在同一座城市,距离自己那么近的地方。”
余潋听出他话里的讽刺,表情凄然:“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找我呢?我们两个并不熟啊。”
莫如言表情更冷了几分,眼里阴霾急剧扩散,余潋心惊,感觉他下一秒就要掀开桌子走过来。
“不熟?”莫如言站起身,双手撑着桌子,倾身向她,脸距离她的只有不到三厘米。
“你不是答应了说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答应会嫁给我的么?”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余潋也无所畏惧,“那是你逼我的!我害怕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
“呵,呵,哈哈哈。”莫如言笑开来,但是瞬间又面色如霜,目光森寒,“但是你也选择了不是么?你选择了,就要做到,要是不能,就要惩罚。”
“你要做什么?”余潋丝毫不怀疑这个人说到做到的能力,“你要威胁我吗?”
“对,威胁。”莫如言直起身,身体远离余潋,居高临下地对她说,“既然温柔诱惑当事人没法使她上钩,那我只好从她身边人想办法了。”
余潋心里一紧,脑海中首先想到自己的妈妈,急脱出口:“不要!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自愿的,你不要找我身边人的麻烦。”
看着余潋紧张的样子,该感到有些快感的莫如言心情却非常烦躁,她就那么在乎那些人,为了那些人说出什么都会答应我这种话?
“好哇,”莫如言一字一字掷地有声地说道,“那你就跟我结婚吧,一辈子在我身边,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
饶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的那些话还是一字一字敲在她的心上,一下一下击碎她仅存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