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感觉到颈边一片濡湿,滚烫的,又有些痒,可他舍不得推开,心里充斥着一种叫失而复得的情愫。
许吟抱着霍彦庭哭了一会儿,自己渐渐的控制住情绪,她有些难堪的抽了抽鼻子,拉开些距离。
周围的四个保镖专心的执行着自己的任务,非礼勿视,表情一如既往的刻板严肃,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看着这个刚刚横跨了亚欧大陆的男人,才后知后觉的有些心酸,不是理智告诉她应该怎样感觉,而是心脏真实的拧着的阵阵酸楚。
她艰难的移开目光,小声问:“你吃饭了么?”
霍彦庭放下心中的重担,送了口气,脸上终于浮起轻松的表情,他摇摇头:“一直担心你,哪有心情吃饭。”
许吟苍白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红晕,不知道是因为眼泪还是有些难为情,她扭头看了眼病房门,说:“你等我一小会儿,带你去吃饭。”说完还征求同意似的停下来看着霍彦庭。
他自然不会拒绝,点头应允。
许吟飞快的转身进了病房,房间里依然安静的只有各种仪器滴滴的响声,一名护士小心的对照输液单换药,看到许吟进来只是淡淡一瞥没有说话。
许吟找了张纸条,弯腰写下一行数字,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对护士说:“我出去一趟,拜托你了,如果他醒来麻烦告诉他我很快就回来,纸条上有我的联系方式,也请电话通知我一下可以么?”
这名护士一直在病房里监护着布鲁诺的病情,许吟把纸条交代给她比门外的保镖更加稳妥,而且她坚信,他很快就能醒过来。
屋外阳光正好,许吟带着霍彦庭没有走远,来到隔壁街区的一家法国小餐馆吃饭,此时不是饭点,餐厅里十分安静,主厨和老板是同一个人,很悠闲的为两人点餐。
“现在大家都不敢到接上来了。”主厨叹息的摇摇头说,“发生那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可怕了——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巴黎?”他好奇的问,即便是在中国人多如牛毛的地方,他们依然觉得黄皮肤的人们很特殊。
霍彦庭看了眼许吟,说:“今天早上刚到。”
“哇。”主厨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他并不知道许吟正是经历过那天晚上最大一场灾难的受害者,连连感叹说:“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游客愿意过来,实在是太勇敢了,当然,”
他话锋一转,强调起这只是一场意外,“恐怖分子的行为一定会受到政府的反击,我们也不会平白的收到这样的侮辱,他们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主厨收起菜单的时候还是义愤填膺的模样。
霍彦庭看了眼全程沉默的许吟,嗯还好,表情都还很正常,“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国?”他问,拿起餐巾铺到桌边。
黄油和面包已经提前放到了桌子上,许吟胃口并不是很好,掰下一小口细细的嚼着,思考了一会儿才说:“可能要等一段时间了。”
虽然希望她能尽快回国,但是这个答案也在意料之中,霍彦庭点点头,用刀子划起一点黄油抹在面包上,“需不需要预约心理咨询?”
“已经约好了,明天下午的两点到三点,政府强制要求的。”她说,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霍彦庭敏锐的捕捉到她的表情,以为她是对心里咨询有些抵触,安慰道:“别担心,心理疏导是常规流程,会很有帮助的。”
虽然他觉得陪伴可能会帮助更大一点,但是专业的指导依然不可缺少,毕竟PTSD是灾难发生后很难避免的后遗症。
许吟勉强的笑了笑,视线从黄油小盒上移动到霍彦庭身上,有些难过的说:“你知道么,如果布鲁诺没有把我挡在身后的话,躺在病房里的人可能就是我了。”
如果他没有在事发的一瞬间将自己拉到沙发后面,可能事故发生的一开始就会遭到枪击。
她的安全和幸运是布鲁诺给予的,所以,“我想等他恢复之后再走。”许吟说着,目不转睛的看着霍彦庭。
窗外的阳光打在的瓷盘上,反射出明亮而刺眼的白光,霍彦庭他手里的动作一顿,表情一瞬间的僵硬。
崩坏小剧场
霍彦庭:怎么办,我吟要去照顾别的男人了!!!
蘑菇:你有意见么,那可是救命恩人
霍彦庭:能换我去照顾么QAQ不想让她跟布鲁诺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