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呵呵呵呵呵,布鲁诺可能会让保镖把你叉出去
许吟(茫然插入话题):嗯?什么?叉谁?
左铭铭:想想确实很危险,毕竟布鲁诺是个颜好腿长六块腹肌人鱼线的暖男啊……
姜北(阴森森):你从哪儿看见的?
布鲁诺(僵直的躺在病床上):咳咳咳,胸口好疼……
☆、舍不得
霍彦庭随即回复了正常,他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变化,有条不紊的切下一小块牛排,手指平稳没有抖动。
许吟心里有些紧张,她仔细的观察者霍彦庭的表情动作,想从中发现些端倪。两人才刚见面她就说出这样的话,确实有些过分了。
可是她没有别人可以倾诉,没有别人能了解她内心的愧疚,如果布鲁诺不能醒来,她恐怕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因为躺在那里的人本该是自己。
无论两人现在是什么关系,既然霍彦庭能放下一切工作不远万里的来找她,一定是在乎她的。
所以许吟不想有任何隐瞒,哪怕这样的亏欠会让霍彦庭觉得失落和难过。她已经在心里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霍彦庭像是在思考什么,慢慢的咽下嘴里的食物,才抬头,看着许吟不安的眼神,轻轻抬了抬唇角,“好。”他说,声音里听不出什么异样。
他答应的如此痛快,出乎许吟的意料,她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说什么,紧接着,她听见霍彦庭又道:“我陪你一起——虽然有些嫉妒,但是我很感谢他救了你。”
他希望事情发生的时候陪在许吟身边的是自己,希望那个挡在许吟面前的人是自己,甚至希望此时躺在病房里的人是自己。
对布鲁诺的嫉妒从心底里慢慢的破土而出,带着不安。
霍彦庭不是傻子,几乎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布鲁诺对许吟的深情,他自然感受的更加强烈。如果可以,他一秒钟都不希望两人相见。
但是他已经不是年少轻狂的时候了,如果放在以前,他大概依然会愤怒,会生气,会阻止许吟留下来的想法,现在他不会那样做了。
布鲁诺于许吟有恩,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包括过去的五年里,许吟的在异国他乡的生活也离不开他的帮助,霍彦庭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不去阻拦许吟。
如果强硬的让许吟离开,只会让这份愧疚无限放大,随着时光的流逝不断沉淀,她对布鲁诺的印象将永远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候。
释放比阻挡更加有效。
所以霍彦庭选择承认自己的嫉妒,表达自己的感觉,而不是幼稚的发脾气和毫无理由的挡在两人中间。
如果许吟需要面对这份恩情,他希望可以一起承受。
屋外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房间里飘荡着轻快的小调儿,许吟难以置信的看着霍彦庭,感觉眼睛又在发热,好像有滚烫的液体呼之欲出,在睫毛根部打着转。
霍彦庭受不了她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低头打断她:“不用感动,我只是担红杏出墙。”这倒是实话。
许吟刚刚上来的情绪一下子被打断了,弄得她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表情有些扭曲,“喂。”她控诉道,声音里难得带了点撒娇的意味,“你这么不相信我啊。”
霍彦庭抬起眼皮瞥了她一样,说:“我只是不放心布鲁诺。”
大概这个问题是没办法避免了,许吟不是小学生,自然不会用布鲁诺当做挡箭牌,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她语气认真的说:“你不用太在意这个问题,我对他真的只是朋友。”她说完在心里默默的加了一句,如果感情到了能够在一起的地步,何苦拖了这么多年。
霍彦庭“嗯”了一声,语气平缓,可是脸上却露出了难以抑制的微笑。
大概只是差一句明明白白的话。即便之前许吟没有接受布鲁诺的好意,即便她表现出来的也是止步于好友,可是没有这句摊牌,霍彦庭心里永远吊着一根弦。
所有的误会大抵都是源于无法坦诚,猜来猜去的人总会疲惫。
许吟懂得,霍彦庭也懂得,只是有时候还是不够成熟,不够成熟到愿意把整个自己完完整整的刨开给人看,不需要分析,也不需要猜测。
两人回到医院的时候布鲁诺已经醒了过来,他肺部受伤,子弹堪堪擦着心脏过去,但是在医生的全力抢救下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