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似乎并不意外,“也就是说,我可能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想起过往?”
“不是很长,而是或许你一辈子都不会想起来。”贺兰芷摇摇头,道:“我从一本古籍上看到,以前有人就是这样,直到死都没有想起自己的过往。不过,我也从中找到了一些或许可以帮助你恢复记忆的方法,你要试吗?当然,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受伤。”
陶乐一听到这话,心里很着急,刚想开口,就又咳了起来,“不、不行,你不可以拿他来尝试。陶安,不要去做危险的事情,好吗?”
陶安听到陶乐的话后,点点头,道:“好!”随即对贺兰芷道:“你听到了,这就是我的回答。”
贺兰芷无奈地歪了歪头,道:“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强迫你。不过,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啊?她这么维护你,而你又这么听她的话。诶,难不成你们两个、互相喜欢上对方了?看来我要是不当大夫了,还可以去当个月老试试!”
“你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还不赶紧闭上嘴!”陶乐不知是单纯的生气,还是羞恼,她恶狠狠地发话,“你要还不去拿你的诊金,我可就不给了。”
“好好好,我这就走,不打扰二位了。”贺兰芷一听到诊金,一溜烟地跑了,不过在他走之前,他还倒回来说了句,“哪天二位要是好事成了,可要记得我这媒人的好,给个大红封。”
等贺兰芷离开后,只剩下陶安和陶乐二人,一时间谁都不敢开口,安静得连稍微动一下都能听到动静。
“我、我去给你拿药,你好好在躺着,可别又受寒了。那我就先出去了,啊?”最后还是陶安开口了。
陶乐听到后,笑着点点头,道:“好、好呀,你就先出去吧。我这就躺下,不会再受寒了。”说着,陶乐就顺着床橼慢慢躺下,盖好棉被,看着陶安走了出去,并带上了门。
☆、情动
躺在床上,陶乐满脑子想的都是贺兰芷的话,她会喜欢陶安?这怎么可能,她怎么会喜欢陶安呢?她不过是把陶安当作是朋友,而且是现在唯一的朋友,仅此而已。
可是心底有个声音却默默地问自己,真的只是朋友而已吗?陶乐一下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闭上眼睛,使劲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贺兰芷的话。可是越是如此,她却越无法忽略贺兰芷的话。
她真的喜欢上了陶安了吗?陶乐不知道,她从来没有喜欢过谁,也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喜欢上别人。陶乐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感觉,每次和陶安在一起,就好像是和多年的好友一样,有种莫名的安心,好像只要有他在的话,就算天塌下来都不用担心了。难道我真的喜欢上陶安了吗?陶乐在心里反复地问自己,可是最终还是得不出一个结论。
“郡主,醒醒!该喝药了。”
陶乐缓缓睁开眼睛,一下就看到陶安坐在床边,手里还端着一个白玉碗。陶乐慢慢地坐了起来,靠在床边,一开口,就觉得喉咙干哑,“水,我要喝水。”
陶安一听陶乐的话,立刻放下手里的药,从茶壶里倒了一杯茶,小心翼翼地放到陶乐的嘴边,让她喝下去。
陶乐喝了些水后,总算没有那么干了。她看了一眼,屋里除了陶安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疑惑地问道:“怎么只有你在这里,欢颜呢,她怎么没有在这里?”
陶安仔细想了想,道:“你说的是那个做事大大咧咧的丫头?她呀,她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现在正躺在床上呢。”
“怎么回事?”陶乐一听欢颜受伤了,震惊得坐直了起来,就要从床上起来。
陶安赶紧按住她,道:“她没什么大碍,就是跑的时候不小心滑倒了,有些擦伤而已。倒是你,你现在还有去管别人的闲心吗?”说着,就把药端到陶乐面前,道:“大夫说了,这药要趁热喝,凉了就没有效了。”
那碗药一端到陶乐面前,陶乐下意识地就捂住了鼻子,双眉也紧皱了起来,嘟囔道:“这是人喝的药吗,这么臭!我不要喝。”说着用另外一只手,把碗往外推了又推。
陶安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孩子气的陶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只好把药稍微放远一点,免得被陶乐不小心碰掉了。随后,陶安耐着性子,问道:“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喝药呢?你告诉我,我一定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