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更为不悦,端妃忍不住了,瞪着宸妃说道:“这里哪有女人说话的份?宸妃好生看着便好了!”
“我又没谈论朝政,不过随意说了一句有什么干系?你又不是皇后,管的也太宽了吧!”宸妃眼眸一挑,不屑的冷声道。
端妃气得浑身直抖,宸妃的话就像刀子般扎在她的心上,她后位被废,还不是因为这个该死的贱人!
湘妃也挑起了唇角,柔声道:“两位姐姐别吵了,伤了和气就不值得了!
话说回来这赵大人做事也有些过了,那四公主可能藏匿刺客?居然让她挺着个肚子下车,若是动了胎气,你可承担得起?
还有今日,你也太偏听偏信了,禁军怎能随意出城,至少也要向上请示一番啊……”
端妃更是气急,湘妃看起来像在劝慰,实则句句珠玑,每句话都想置赵狄于死罪!
湘妃笑而不语,这赵狄又不是她们的人,自是要趁机排除异己,若是能牵扯到冷凌衍的身上就更好不过了。
楚帝脸色阴沉,宸妃几人都不再说话,殿内有一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感。
楚帝看着一言不发的殷铭,冷声质问道:“朕问你,可是你诓骗禁军前去刺杀殷钰?”
“臣……臣没有,臣不敢……”
殷铭哆哆嗦嗦的否认着,可他一时却又想不出理由来为自己辩解。
楚帝越发的没了耐心,直接吼道:“来人!将这两人押入刑部,严加审问!”
看着两人被拖走,一直沉默的殷太后才开口道:“陛下,锦阳侯身份尊崇,却险些被奸人所害,甚至那些随行的大臣也都死在了矿脉之中。
这绝不是一件小事,只怕是有人蓄意为之,图谋不轨,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母后放心,这件事儿臣定要严加审讯,敢伤我朝中众臣,此等野心之辈绝不能轻饶!”
殷太后点了点头,缓缓起身,“哀家先回去了,殷钰就先留在德彰宫修养吧!”
众人恭送太后离去,宸妃也陪着楚帝离开,湘妃冷眼看了端妃一眼,幽幽开口道:“长夜漫漫,只怕端妃今夜要难眠喽!”
端妃怒不可遏,她很想问问冷凌衍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安排,可众人都在她不好开口,只能憋了一肚子气,今夜注定无眠。
云曦抱回了团团,冷凌澈揽着云曦,一家三人温馨和乐,冷凌衍大步一迈,挡在了两人面前,阴冷的声音从他的牙缝中挤出,“冷凌澈,你还真是阴险!”
云曦只低头看着团团,并没有抬头,冷凌澈轻轻勾起嘴角,温和如玉,没有一丝的冷厉和冰封,声音更是淡若清风,“太子谬赞,我们彼此彼此……”
“哼!”
冷凌衍愤然甩袖离去,蓝玉柳提着裙摆在后面小跑紧追。
云曦和冷凌澈只相视一笑,这场博弈的赢家只会是他们!
次日,朝堂之上一片哗然,谁都没想到锦阳侯殷钰根本就没有死,而之前善命远扬的殷铭竟然被牵扯到了谋杀锦阳侯一事中。
那些纷纷上奏请求册封殷铭为锦阳侯的大臣都叫苦不迭,一边担心楚帝怪罪,一边担心殷钰找他们的后账。
楚帝脸色阴沉如墨,大臣们都如履薄冰,接连几日的早朝都安安静静,便是最聒噪的御史台都安分守己,不敢触了楚帝的逆鳞。
刑部负责调查此事,楚帝还责令大理寺一同审理,两人越往下查越觉得可怕,没想到这往日里不甚出彩的殷铭,竟然还敢炸毁矿脉,为的便是除掉殷钰!
殷铭听闻之后大惊失色,他哪来的本事炸毁矿脉啊!
刑部尚书方脸威严,看着殷铭道:“你也是侯府之后,本官也不愿对你施加酷刑,如今证据在此,你还是招了吧!”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大理寺卿叹了一口气,苦口劝道:“自古都说刑不上大夫,你是老侯爷的子嗣,我等也不愿将那些刑具用在你身上。
如今证据表明,之前的几座铁矿坍塌也都是你一手策划,为的便是引锦阳侯出城,你便好暗中下手。
只是你没想到,锦阳侯福泽深厚,竟是逃脱一死,你这才铤而走险,诓骗禁军去刺杀锦阳侯……”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是带着禁军去,可之前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