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旧识,也必然存在某种牵连。”
云靳若有所思的抚着下巴,“某种牵连?”
“是啊,因为某种牵连,容妃不惜将珍贵的医书交给苏大夫。”
十五年前……云靳没来由的想起苏映宁,于是对着折返回来的赵英道:“你让赵全盯着苏家丫头。”
“为何要盯着苏姑娘?”梁子昱好奇的问。
“直觉告诉我,找到容妃的关键可能在苏家丫头身上。”
梁子昱嘿嘿一笑,为何听起来像是他想纠缠人家的借口?
云靳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没好气的道:“你别胡思乱想。”
梁子昱挑衅的直视回去,口气充满戏谑,“我胡思乱想?还是你胡思乱想,硬要将容妃的事扯上苏姑娘?”
“我真的认为寻找容妃的关键在苏家丫头身上。”云靳不知道自个儿为何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是是是,不过,既然定寻找容妃的关键在苏家姑娘身上,不如自个儿盯着,想做什么当不是更友便?”梁子昱不怀好意的笑道
云靳索性闭上嘴巴,免得越描越黑,连他都怀疑自个儿有私心。
这时,赵武匆匆走过来行礼道:“爷:我看见李蓟在这附近打转。”
云靳目光一沉,“他是盯上我,还是另有目的?”
“李蓟交给我,我来摸清楚他的目的。”梁子昱自告奋勇。
略思忖,云靳点头同意了,相较于自己,梁子昱看起来不醒目,很容易教人忘了他是皇亲国戚,况且他身边高手如云,对付一个李蓟轻而易举。
麻烦解决了,苏映宁在家安安分分待了三日,就又忍不住想出门。
她不是静不下来,只是更热爱自由奔放的生活,所以,她一直很庆幸不是穿到某个贵女身上,成日只能绕着琴棋书画打转,她喜欢当苏家的孩子,只要知道分寸,交代清楚行踪,想出门就能够出门,不过,最近她被禁止单独行动,随时都要带上苏明泽。
其实,她也不爱四处乱跑,毕竟是女儿身,很容易招来麻烦,唯一乐趣是上山写生……不,应该说是上山采药,遇到好景就画下来,她的第二幅画作〈春光明媚〉就是在这样的情凊况下完成的——前往采药途中,在青溪边见到妇女捣衣,那种平凡中的生命力令人感动,她便按捺不住的执笔画下,不能否认,画画带来的甜头给人动力,她觉得自个儿浪费这才能太可惜了,偏偏画了〈春光明媚〉之后,她没再上山采药,便没机会进行第三幅作品,而今日天气很好有明媚的阳光,有柔情的春风,很适合来一场户外写生。
坐上骡子板车,苏映宁一路高歌,也不知唱什么,惹得苏明泽频频回头。
“你别唱了,怪难听的。”
苏映宁嘀咕了一句“不慬得欣赏”上,继续高歌,直到有人加入他们的行列,她自动闭上嘴巴。
这肯定是巧合,可是到了目的地,安排好骡子扳车,他们兄妹上山采药,尾随在后的人还是没有改道的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苏映宁恼怒的回头瞪着云靳。
“苏姑娘要去采药吗?”云靳朝她勾起最亲切迷人的笑容。
可惜在苏映宁眼中,他是害她晚上睡不好的麻烦人物,她只想一脚将他踹得远远的。
“我是不是要去采药关你什么事?”
“听说最近不太安宁,我陪苏姑娘去采药。”
小宁丫有我这个哥哥陪着,用不着云公子。但是这话苏明泽终究没有说出口,因为不知何寸,这两个人已经连成一线,反倒是他看起来像是路人。
“为何我没有听见这样的传闻?”苏映宁只差没有补上一句“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她在燕阳混得风生水起,用不着开口,人家就会将消息送上门,这样的大事,她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
“我昨夜听见消息,有一队从北夏回来的商队在苍雾山附近遇到马贼,整支商队死伤大半。”
这不是新鲜事,苍雾山一带是马贼出没的地方,即便朝廷三番两次派云州驻军扫荡,但也只能让他们安静一段日子,过不久又会再出现,毕竟往返两国的商队带来的唐大利益交在太诱人了。
苏映宁冷冷一笑,不以为然的道:“燕阳离苍雾山有一段距离,更别说燕阳是云州的都城,马贼还不敢到这儿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