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爪子伸过来飞快抢走西河王手中的纸,“西河王,我会折纸鹤!”
西河王手里一空,低头一看,可不正是那会子从梅园梅树里栽落下来的丑东西,他不由得愣了一愣问道:“你怎么在这?”
木兮一边认真折着纸鹤一边回答:“我是公子送给西河王的礼物啊,西河王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西河王点了点头,“没想到傅白衣赠予我的礼物倒还真是与众不同。”
木兮笑眯眯:“那是自然。”
西河王一把掐起她的脖子,“你捏的这什么鬼玩意?”
“纸……鹤……”
西河王扔给陈安看,“这是纸鹤吗?”
陈安看了看扔在手里的一团皱巴巴的物什,又看了看性命垂危的木兮,违背良心点下头,“这是纸鹤。”
西河王顿时松手,拍了拍小家伙的脑袋,“果真是好礼物。”
挂完纸鹤后,西河王就拎着他的礼物回山上了。
翌日,陈安来报,关于西河王写在纸鹤上的问题,公子已有答案。西河王听了,心下一喜,命人携带了厚礼前去。
傅白衣这次没在梅园里头,而是直接到了大殿上。
西河王看到他人十分高兴啊,挥手让人把厚礼呈上来,“傅白衣,不得不说,昨日你赠予我的礼物颇是特别,所谓礼尚往来,所以我今日也为你准备了一份厚礼,是真的厚礼,你看,这么厚一本书……”
说着,还让人打开了盒子,给傅白衣看。
傅白衣散漫倚靠在坐榻上,抿了一口茶,淡哂:“答案还没给你,急什么。”
“公子这话客气,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那肯定就是真的知道了,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这礼啊,还得请公子收下才是!”
说着,西河王夺过了下人手中的盒子,亲自拿了上去。
傅白衣抬眸淡淡瞥了他一眼,又低头喝了口茶,嘴角抹开了冷绝的弧线,“看来西河王倒是晓得投其所好。”
“我知道你向来喜欢读读书看看话本子,也知放眼整个天昭,没有一本书籍是你傅白衣所不曾阅过的,所以,我便带来了一本与众不同的古籍,保证你看了会大为欢喜!”
西河王说着,又上前一步。
站在一旁的陈安颇是无奈的揭穿他,“西河王既知这世上无公子不曾阅过的书籍,后面您又说公子看了会大为欢喜,您这不是语病吗?”
西河王大声斥他:“你个下人你管我怎么说,公子就是没看过这本书就对了!”
陈安哦,默默退一边。
“这本古籍,乃我西河先祖血泪书写而成,想想上千年,西河常年干涸,西河子民连活下去都艰难非常,多亏了先祖这本古籍,才救了西河上下。因此,想必公子看到这本书的时候……”
西河王正侃侃而谈,一发不可收拾,倏地,手中的盒子被不明物体夺了过去。
木兮激动难抑地把古籍从盒中拿起来,想也不想就翻开了书页。
傅白衣站起来,扬手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只见木兮手中翻开的书瞬间焚化成一团烈火,猛地窜进心口,毒火攻心,木兮捂住心口窝子,痛苦地一口血喷薄而出,倒地不起。
谁也没想到会出了这样的差池。
不管是自以为算计着公子白衣实则被反算计着的西河王,还是算计着别人的公子白衣,没有人会想到这节骨眼上会冒出来这么一只……坏了双方的计划。
陈安怔愣半晌,很快反应过来,直指西河王大声喝道:“大胆西河王,你竟敢将施了障眼法的毒火来害公子!”
面目揭露,西河王自然不再伪装下去,冲着傅白衣冷笑一声:“我本以为这丑东西是你派来监视我的,倒没想到还真是个货真价实的蠢物。”说着,眼底骤起的恨意尽显无遗,“昔年我求你救我儿,你不肯也就罢了,反倒置我儿于死地,西河也因此度过了整整两年的冬天,你害我西河如此,难道不该以死谢罪吗?”
傅白衣一声不作走下来,俯身伸手抱起地上的小家伙,抬眸看向西河王,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一双黑眸浸了霜雪般,冰冷无比地开口:“第一你儿负人在先,死有余辜,西河整整下了两年的雪只是上天对你儿所犯下的错惩处;第二,你今日害了一条小妖性命,若是不交出解药,你西河王一干人等,也别想活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