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张卡和珍珠耳环她没要。
不至于。
室外的阳光刺眼,初晚一边打车一边思考问题。
借酒装了疯,主动挽留,承认了还爱,可又有什么用呢。
初晚站在太阳底下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谁会一直等着谁,所有人都是往不前,挥了挥手,过去的记忆便可烟消云散。
初晚离开钟景家后在家待了几天。周千山还窝在临市,她便带他在四处逛了逛。
看日落,吃美食,也是一种享受。
这期间,钟景没有打过一个电话给她,说不失落是假的。
好在周千山这人比较有趣,三两句就逗笑了她。初晚甩甩头,下定决心要将那人抛在脑后。
既然决定重新开始,在国内好好生活。
初晚索性搬了出来,组了一套小房子并且开始投简历。
她的求职方向很简单,去一些剧团或专业的舞蹈工作室。
初晚的履历很丰富,没过多久,电话邀约不断,她选择一个国家级的文工团。
初晚正式报到没两天,就被推着上了台。
说省文化大剧院临时缺个节目,要找她们剧团。
除了集体舞之外,初晚还独挑大梁,要表演一段现代舞。
钟景正在公司签字处理事情,秘书敲门进来。
“什么事?”钟景的声音清清冷冷。
秘书一副公式公办的口吻:“楼小姐这几天在省文化大剧院有场演出,这是给您的邀请函。”
钟景没有片刻犹豫:“推了。”
“好的。”助理礼貌地点头。
再忙完,中午吃午饭的时候。江山川和顾深亮跑来邀请他一起去公司楼下吃饭。
“景哥,我听说初晚回来了……你们……”顾深亮试探地问了一句。
钟景喝了一口水:“知道。”
????知道,然后呢?两个人死死地盯住钟景,无奈他一个眼神也没有给。
“诶,初晚在文化剧院有一场演出,邀请了我们,还有姚瑶,你去吗?”江山川问道。
钟景脸色微变,这么多人都被邀请了,就他没有。
“不感兴趣。”钟景面无表情地说道。
周六晚上七点,坐标省文化大剧院。
钟景坐在贵宾席上,长腿交叠,神情放松,手指轻轻扣着扶手看着台上的演出。
刚好轮到楼芬言演出,一曲《天涯歌女》,飘渺又婉转的声音飘荡在舞台上方,观众纷纷鼓掌。
她一出场便看到了钟景,心中暗喜,唱得也越发动听了。
她以为钟景之前的拒绝是真的没时间。
她以为这次钟景是为她而来。
初晚接着就在下一个出场,与楼芬言交臂而过的时候,闻到了刺鼻的香水,莫名对她没有好感。
初晚自是发现了钟景的。可她跳自己的舞,视线未曾投到钟景身上去。
旋转,跳跃,在舞台下,她伴随着音乐翩跹起舞。
台上的她,美丽大方又自信,像一只高傲的孔雀,向着东南方飞舞。
钟景眼睛片刻没有从初晚身上移开。当初那个不敢让人碰的雏儿,现在成了一只美丽的发着光的白天鹅。
江山川看见钟景饿狼盯食一样的眼神打趣道:“肯定又要栽人身上了。”
钟景把玩着打火机,银质的打火机发出嗤拉的声音。他冷笑着说:“我还没瞎。”
后来事情证明,钟总心甘情愿地瞎,瞎得彻底。
初晚表演完坐在后台卸妆,她正在拔假睫毛的时候。一位工作人员给楼芬言送来了一大捧玫瑰花。
大马士革玫瑰,娇艳又芬香。
一群人围了上来,看着这花不停地感叹:“谁这么浪漫啊?”
“让我看看卡片上写的谁的名儿……我靠,钟景。”
“言言,你也太好命了吧,临市女人们梦想的男人正向你示好呢!”
楼芬言被捧得云里雾里的有些飘飘然。她有些疑惑,之前钟景一直对她冷冰冰爱搭不理的样子,这会突然殷勤起来,她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不过女人,挣的就是虚荣,她脸红到:“不要乱讲,还不一定的事呢。”
初晚卸睫毛卸到一半停了下来,她淡着一张脸,将脸上的浓妆给卸了,转而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涂上暗红的口红。
增添了一位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