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路(康熙胤禛)_作者:轻轻扬(61)

2018-10-08 轻轻扬 虐恋 清穿

  媚嗲起来,谁都比不过她,这样的尤物,现在完全属于他了,他从椅上起身,她格格一笑,躲了开去,说:“你别过来,我怕你又要害我。”

  “只怕你想让我‘害’你!” 他揽过她腰,道:“说什么我让你软弱无力?你现在出息大了,恁地撩拨人!”

  她低呼说自己根本没那个意思,但是拦不住他抱着她,大踏步往楼上的卧室而去,她提醒他:“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这是人家的家里。”

  他轻描淡写地笑:“什么人家?我在这儿,就是我的行宫。白晋这会子正乐着呢,八辈子求不得的荣耀。”

  三步两步,进了二楼的卧室,把人往法式软床上一放,伏在她身上道:“今儿就歇在这里。明儿一早,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你什么都无需顾虑,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听我吩咐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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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内务府首领大臣富察.马斯喀的女眷来到京城投亲,据说是马斯喀战死疆场的长兄的遗腹女,马斯喀长兄当年英年早逝,谥号忠烈一等公,因为没有子息,所以世袭爵禄都由马斯喀继承。如今侄女来投,马斯喀感兄恩德,逢人便提,话语传到皇帝耳里,皇帝说马斯喀长兄居功至伟,恩典应落实到其后人头上,正好富察.洛英绮年玉貌,经马斯喀自荐,皇帝首肯,虽今年非选秀之年,亦破例纳为贵人,于康熙三十二年农历三月初五进宫,赐号懿,因是功臣之孤女,殊异于人,特拨御花园旁的钟粹宫与她独住。

  进宫那日,经历了数不清的礼仪环节,幸亏这一月来天天都是这方面的训练,倒没有出岔子,明眼人其实一眼就认出她是谁,但皇帝的恩宠摆在那儿,谁敢说三道四,由不得表面上还得逢迎着她,犹恐出了纰漏,引来皇帝责罚。

  当日上灯时分,按理当去乾清宫叩谢龙恩,凤冠珠串礼服都穿戴整齐了,顾顺函却携数人而来,跨进门槛,站在门沿牙子上,便扯着公鸭嗓子喊:“万岁爷有旨意,懿贵人听旨!”

  于是钟粹宫三十几号人连洛英在内都云集到中庭跪好听旨,顾顺函照本宣读,开头是富察氏洛英懿容端庄,淑德彰闻之类的漂亮话,而后便是宣赏,只听他一次次地说:“赏…赏…”,络绎不绝便有人来把宝物奉上,翡翠金玉自不用说,珊瑚玛瑙也是寻常,更珍贵的是东西方的艺术品,伦勃朗的画,王羲之的字,林林总总,堆积在正厅的桌上,高的几可接顶。

  赏单终于念完了,顾顺函忙扶洛英,但瞧一眼,只见她一身华服如具天人之姿,便生出十分敬畏之心,正式跪地请安,连声道:“恭喜贵人,贺喜贵人,贵人大喜!贵人有今日之殊荣,奴才们也跟着长脸。” 说着,隆重地三磕头。他这样做,所有人也跟着,闹哄哄地直到洛英说了几次请起才算完。

  洛英问顾顺函,赏赐既然都下来了,是不是更得抓紧时间到乾清宫谢恩,顾顺函笑得三角眼都找不见了,道:“按规矩,不谢恩,赏赐是下不来的。可贵人哪是常人可比,蒙万岁爷隆恩,体恤贵人今日诸事冗杂,必已倦怠,免谢恩之仪,命奴才们先把赏赐送来,并着奴才传话,万岁爷现有事要忙,等忙过之后,便移驾钟粹宫看望贵人,贵人歇会子,就准备接驾吧!”

  顾顺函又说了几句奉承话,收了喜赏就乐颠颠地复旨去了。洛英回房沐浴更衣,换上水红银绣牡丹氅衣和浅水粉绫裙,才有了点如释重负的感觉。

  三月头,和风霁月,不冷不热,室内灯火通明,廊下彩灯招展,如蝉跑前跑后地指挥一众侍女,清点归置各种赏赐,秦苏德作为钟粹宫的头领太监,把太监苏拉们集合到耳房,开会吩咐各种治宫事项,人们欢喜地忙碌,都为投靠了这圣眷空前绝后的主子而感到庆幸荣耀。

  只有洛英闲着无事,在中庭漫步徘徊,只见庭院中央几树梨花刚谢,浅绿色的嫩叶在明月银色的光华下,好似发散银光的宝树,她回顾这一天,自凌晨始,就跟牵线木偶似的,被人牵到东拉到西,见各式各样的人,行各式各样的礼,接受各种价值连城却不带真心的礼物,听了无数虚情假意的问候,也说了无数言不由衷的话语。以后便要习以为常地过这样的生活吗?这一切着实让人畏惧!

  “主子,小心夜风。“如蝉办好差事,拿了层纱就要往她身上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