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老虎?”花稻闻言,脚步一顿,啪啪啪又是拍了三巴掌,“我还偏偏就摸了,怎样?”打完他就继续向着花楼跃去。
“你!”我脸色气得堪比熟透的龙虾。
我当时就想报复回去,可我却因抱着东西,腾不开手,就在我犹豫要不要将东西扔掉一些打回去的时候,花稻又停下了。
“怎么了?”我没好气问道。
“嘘——有动静。”
我们静下来,听到一股断断续续,不绝如缕的细小声响。
花稻放我下来,向那方向跃去,我紧跟他身后。而后,他从二楼高处跳下,我站在屋檐下顿住,看到深深的地面,后背发麻。
我一咬牙,跳了下去。不小心手滑,番茄甩出去,我张手要勾住它,没注意脚下,结果,一脚踏空,身子后倾,倒在屋脊,手中东西散落,跟着我一起翻滚几圈,向下滚去。慌乱间,我想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一根黄瓜。眼见着,我就要滚摔下去。
就在这时候,我腰带被人勾住,身子稳稳停在屋檐上,四肢不受控制地晃动,手里还紧攥着根黄瓜。
“啪啪啪——”地上传来几声急促响声,是瓦片掉落地面后摔得粉身碎骨发出的。
我瞪大眼睛,看到地面上那摔得鲜红冒汁的番茄,一时忘记呼吸。
“怎么这般不小心。”花稻低声呵斥,捞我上来。
我心中一阵后怕,没顾及花稻的话。要是花稻没有抓住我,我此时便像那番茄了。想到此,我不禁毛骨悚然,直冒冷汗。
我本以为他还好训斥我几句,他最终却扫了我一眼,将一绣着几朵梅花的丝绸手帕扔到我脸上,叫我擦汗,然后搂着我肩膀,带着我去那发出声响之地。
我们爬在二楼屋脊,探出头来,瞧见地下是一出偏僻宁静的长巷,石板顿成的小路上还有些灰绿的青苔。有两个人,抬着一个大麻袋,那麻袋不断扭动着,发出唔唔的声音。
“那是什么?”我小声问道,“怎么还会动?瞧着像是个人......”
花稻白了我一眼,意思是你这不是废话吗?
我没理他,低头擦了擦怀里的唯一一根黄瓜,正打算上嘴,却察觉身边一道不容忽视的视线。我抬头,瞧见花稻正眼神火热地看着我......手里的黄瓜。
我默了片刻,将黄瓜掰成两瓣,将带把的那根递给他。
他面露轻蔑,眼皮一抬一合,竟是在点名要我手里那半。那一半是黄瓜肚,较为肥美,我心中不肯,磨蹭半天。
他见我不愿,竟直接动手抢。他刚才救我一命,我心虚,自是抢他不过。
我愤愤盯着他,他嗝嘣嗝嘣吃起来,然后漫不经心将那带把的扔我怀里。无奈,我只能吃我这半,安慰自己好歹他给我剩下一半。
我们分黄瓜的时候,地下那两个男子将麻袋扔到了地下。
带帽子的擦擦额上的汗,气喘嘘嘘,对着另一个黑衣男子道,“这小娘们劲儿还挺大,真他娘的能折腾。”
黑衣男子道,“哼,等咱卖了她,瞧她还折腾的起来。花楼的老鸨可不是吃素的,到时候,有他苦头吃。”
地上麻袋还在扭动着,口袋上的麻绳似是被挣脱一些。
我问花稻,“他们为什么要卖她到花楼里去?你不是说花楼里有许多能歌善舞的女子吗?老鸨又是什么东西?”
花稻嚼黄瓜的动作停了下来,冷冷目光俯视着地下的人,语气阴沉说了一句,“老鸨子不是东西。地下这两个,也不是东西。”
花稻浑身冒着冷气,我还未曾见他这般恐怖的模样,不由心有戚戚,还好我没惹他这般生气过,地下两人看样子要倒霉了。
地下两人歇息间,有一白衣书生男子从巷口扶墙而来,他气喘如牛,叫人担心他随时可能一口呼吸不过来,晕了过去。
“站住!”他瞧见戴帽子的和黑衣服的,眼睛冒火,卯足了劲向他们追来。两人见状就抬着麻袋就跑。
黑衣服的和戴帽子的拖着麻袋,行动迟缓,没多久被追上,书生飞奔到他们面前,抓住其中一个人的手,指着他们鼻子骂道,“好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竟敢做这般违法勾当,快与我见官去。”
那两人也不是好相与的,其中一人对另一个人使眼色,戴帽子的拉住书生,忙说这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