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在这烟花场地混了二十多年,岂能瞎了眼,雌雄不分,公母不辨?”
我不由看了看无动于衷的柳荷,也不知这妈妈能不能看出柳荷是男是女,我心中犹如猫爪子挠,恨不得立马问她,叫她看看,能不能看出柳荷是男是女。
感受我的目光,柳荷回视我一眼,而后默不作声离开,不知要去哪里。我自然没资格管他,就收回目光继续看楼衡东与刘妈妈周旋。
“那是,妈妈自然慧眼如炬。不知是如何看出来的?”楼衡东奉承她道。
刘妈妈闻言,娇笑一声,笑得我脊背发麻,她向楼衡东抛了一个媚眼,勾着红艳的唇角问道:“这里人多口杂,你确定要我在这里说?”
楼衡东这才把她请进屋子。
刘妈妈进了我们包的雅间,又和楼衡东说了些有的没的,寒暄半天。终于谈到赔偿事宜上,说是楼浣姝砸了它数十个前朝的古董,又打扰了如玉接客,给我们抹去个零头,怎么着也得赔偿八十银两。
我们闻言一惊,“怎么会这么多。”
刘妈妈将我们的反应尽收眼底,不由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小子不知道青楼最容易赚钱,我这花楼以格调著称,虽说是附庸风雅而已,但每个房间里岂能少些真金白银摆设。不过,看你们囊肿羞涩的模样,这时也不是没得谈。你瞧这我都说了半天了,有些口干舌燥。”刘妈妈挽起自己耳边的发丝,垂下眼睛。
王一帆见状,极有眼色的亲自给刘妈妈斟了杯茶水。
刘妈妈打量一眼王一帆,嫌弃地接过茶水,转头询问楼衡东:“楼公子今年多大啦?”
楼衡东面露迟疑之色,不知她问自己此时为何?
刘妈妈撑起下巴,又学那少女模样,矫揉造作,眨巴着眼睛,轻戳他胳膊,“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是吗,楼公子?”
“你好好说话,想要什么?”楼浣姝瞧她模样,浑身不舒服,将楼衡东拉到自己身边。
不知何时回来,从进屋到现在一直靠在窗前的柳荷忽然冷哼一声:“老东西不知羞耻,想要和你哥哥春风一度,做个露水夫妻。”
听到这话,楼衡东脸色白一阵红一阵,恨不得找的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刘妈妈显然是这个意思,不过,没成想直接被柳荷戳破纱窗,绕是她脸皮极厚,听闻柳荷这后辈如此讽刺,也不禁恼羞成怒。
“哪家小子,如此不成体统,胡言乱语。”刘妈妈冷言冷语道。
柳荷微笑起来,冷冰冰的脸色就忽如春风破冰,很是生动,只见她眉头一挑,“那个欺负人家姑娘的乌龟的确不是东西,但他有一句话说得的确不错。既然我们付了银两,那你们就得伺候我们开心。”
刘妈妈冷笑,对着他伸手:“小子,说的容易,钱呢?”
柳荷目光投向我,众人视线也跟着向我看来,我一摊手,“我真没多少钱。”
柳荷抿起嘴角,我摸摸鼻子,心中很是不情愿,那个刘妈妈明显狮子大张口,我还想和她砍价呢,柳荷这个败家子就逼着我扔钱,真当钱那么容易赚吗?这可是我算了多少卦象攒来的。
“好吧,有一些。”说着,我掏出荷包,正要数一数银两。
楼浣姝一把夺过,举起来就往刘妈妈脸上砸,“你个老不要脸的东西,快滚!”显然是被她无耻的念头气得失了理智。
里面的前可远远不止八十两纹银。我心忍不住捂住心口,心中一阵怒吼,怎么一个个都这么败家呢?感情不是你们的钱,用起来不心疼是吧!
刘妈妈被砸得大叫一声,当即破口大骂,“你这个小浪.蹄子,你不要脸,妈妈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姑娘家来妓院,你是不是没见过男人,也想和咱楼内姐妹做伴.......”
刘妈妈乱七八糟,污言秽语地嚷了半天,好似泼妇骂街,众人听到,脸色铁青。
楼浣姝没见过这阵仗,她骂又骂不过,说又说不过,气得泪水直往眼眶里打转。
一直袖手旁观的柳荷,忽然从袖口中取出一块黄金,轻轻一掷,正好砸到刘妈妈脑门上,砸得她头昏目眩,一屁股蹲坐地上。
瞧见她袖中黄金,我心中腹诽,好你个柳荷,你有钱还逼着我给你付钱。
柳荷踱步她跟前,蹲下,又取出一大块金子,在她眼前晃了晃,“爷今儿不爽,需要砸东西出气。你这妓院我瞧着不错,就买下,砸来玩玩,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