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一热,就一把抱住寒若娇滑的身子,狠命地压在了地上。
寒若喘着粗气,热烈地迎合着。
我对着红唇一阵吸吮,也不顾自己腿上有伤,上来翻滚了几个来回,然后手忙脚乱地去扒寒若的衣服。
心内火烧火燎的,解衣带时反系成了死结。用蛮力撕扯了几下,反而系得更紧了。
寒若伸出一只手指着一柜子,醉眼迷离道:“那里有把剪刀,快……”嘴里一连串的呓语声。
听到寒若的催促,我匆忙起身去找剪刀,但脑袋翁腾腾的,手脚也不灵便,待把剪刀翻找回来,剪开死结的时候,寒若已经睡着了。
她呼吸均匀,肤如白瓷。一头乌发如云铺散,纵然睡着,眉眼间仍拢着云雾般的忧愁。
若说这世上有美到极致的天仙,寒若便是。
不知真的,我的欲念慢慢消失了,欣赏了一阵秀美无俦的风景,就合上寒若的衣服。
之后,便在旁边坐着,等着。
第二天,寒若又开始疯癫起来,并且在以后的很多天里,她都一直病着。
为了治好寒若的病,我建造了一座新的宫殿,把花草都搬到了半空中;又召集方士在各地修建了很多神坛,希望为寒若祈福。
还听从老方士的建议,派人寻找天山泥鳅、北海韭黄等名贵药材,同时悬赏天下,另外重金求方求药。
恰巧这段时间,燕国局地爆发旱灾,不少老百姓流离失所,赈灾的事儿又前后耗费了我不少精力。
虽然累,但我潜意识里觉得,某些事还是得认真做的。
“霸天。”
某天傍晚,我拖着未愈的伤腿,来回忙碌的时候,寒若突然叫住了我。
“什么?”我疑惑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寒若。
寒若也看着我,斜倚着门,看那神情绝非生病时的状态。
她看了一会儿,忽然道:“我爱你。”
我表情一愣,好像耳朵听错了,“什么?”
寒若没再说话,只静静地望着我。
“你等我啊——”
我急匆匆地把手中的赈灾文件放到屋里的桌案上,又迅猛地折返回来,一下搂着了寒若,寻着了她的唇,疯狂地亲吻。
我把手伸了进去,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狂热摸索着。
寒若如上次一般热烈地迎合着,胳膊紧紧地勾住我的腰,手指在背上游走。在我摸索着准备下一步行动时,却忽然抓住了我的手,道:“回你的寝宫吧。”
“好。”我没有犹豫,抱起寒若腿脚不利索地奔跑起来。
到了我的寝宫,热情如火的她神情突然变得落寞,我也不好再妄动下去。
于是和寒若并排躺在一张红色的大床上,上面虚虚盖了一层薄被。
不远处两根粗大的红烛流着眼泪,房间里很静。
寒若睁着眼,表情淡淡,直直地望着上面的红纱帐。
我则心烦意乱地乱看一气,一会儿看红烛,一会儿看寒若,再一会儿看红纱帐,不大的功夫就辗转反侧了好几个姿势。
寒若依然眼直直看着红纱帐,突然道:“说些话吧。”
我扭头看寒若:“说什么?”
“什么都行。”
“好吧,让我想想。”
我口干舌燥,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或许我能猜到寒若在想些什么,但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好随口说道:
“晚上那个肉炒笋片挺好吃的,不过笋片炒老了。
还有,那个脸上有小酒窝的宫女,上菜的时候把菜汁滴到我衣服上了,她没注意,我也没告诉她。就是我挺喜欢那件蓝绸衣服的,这回又得等两天才能穿了……
“霸天,你为什么喜欢我?”
寒若冷不丁地突然问这个,吓了我一跳。
“你那么漂亮,是个人都喜欢了。我不过……可能多了那么一点……”
寒若的目光仍直盯着帐顶:“霸天,你知道吗?我刚开始觉得你很烦的,一直粘着,怎么怎么你都跟在附近,很像……很像那个……”
“很像一个癞皮狗啊。”我帮寒若把话说完。
“差不多吧。但是后来,我对你渐渐改变了态度。”寒若翻身过去,停了好久,中间似有一声叹息。
她继续道:“霸天,不管怎样,我希望你能明白,你这辈子对我的好,我都会一直记在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