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火是你放的对不对?”项北方问道。
“笑话,我当时也只是刚刚赶到,我知道你们在那间客栈里面,当我赶到的时候,火势已经非常大了,我就算有再快的速度,也赶不及去放那场火,再了,我明知道沈茹芸在里面,我怎么会去放火,我虽然很想看着你死,当我不会伤害沈茹芸的。”韩靖筠一本正经的道。
项北方淡定的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一边喝着茶一边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场火,而是几年前司马侯府的那场火。”
韩靖筠突然抬头望着项北方,眼神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恐,他没有否认,而是良久的沉默着。
沈茹芸在角落的听得真真切切,当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动弹不了,脑海中一片空白。
司马侯府的那场火,竟然是韩靖筠放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当时的韩靖筠还只是太,而自己是准太妃,他们的感情那般的稳固,司马侯府的背景那样的强大,这对韩靖筠来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情,司马侯府将会是韩靖筠登上帝位最好的仪仗,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放火烧了司马侯府,烧了沈茹芸的全部希望。
不可能,不可能,沈茹芸的脑海中一直都在盘旋着这个几个字。
韩靖筠突然猛的拍了一下桌,怒气冲冲的指着项北方道:“项北方,你休要胡八道。”
“当时的我就在附近,放火之人我看得清清楚楚,是我跃进司马侯府,带走了府中竹林中等着情郎的女孩,她的名字叫可爱。”项北方一字一顿的对韩靖筠道。
可爱这三个字就像是棒槌一样重重的敲击着韩靖筠的脑袋,可爱,司马玉瑶,这是他对她的昵称,也是对她的爱称,可是因为政治斗争的原因,他却要亲手烧死她,烧死她全家,这些过往他都将它紧紧的封锁在心间,从来不愿意向任何透露一个字,因为这也是他一直以来心中的痛,难以放下的痛。
“你既然都看见了,那你还问什么?”韩靖筠有些不悦的道。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当你知道沈茹芸便是你的可爱的时候,你会不惜一切代价,发动战争来夺回她,你会为她出生入死,遮风挡雨,可以看得出来,你是非常的爱她的,但是你当时为什么要放那场火,你明明知道,你的心上人,她就在那里面,你怎么下的了手去亲手置她与死地?”项北方望着韩靖筠问道。
“呵呵呵,我明知道她在里面,却还是要放那把火,呵呵呵……”韩靖筠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便哭了起来。
“我只是因为一点点的过失,司马宏便在父皇面前参我,还要父皇罢黜我的太之位,我登上这太之位历经千辛万苦,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为了我稳固我太的地位,为了我将来的天下和这万里江山,我只能与你联手,陷害司马宏蓄意谋反,然后制造发生火灾的场景,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做吗,都是他们逼我的,我没有办法,是他们逼我这样做的。”韩靖筠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眼神凶狠的望着项北方。
项北方无奈的摇着头,对韩靖筠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我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就算巩固了自己的地位,就算得到了这万里江山,那又怎么样,自己的挚爱与这些比起来,都不过是过眼云烟,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执手一生才是最重要的,我今生今世做过最后悔的事情便是与你联手陷害司马宏,我宁愿我从未做过这件事情,我宁愿只是生在寻常人家,能与沈茹芸相守一生,比这万里江山都重要。”
“我当然比不上你,你多会花言巧语,骗取沈茹芸的信任,她本该是我的女人,凭什么你要与我一起来抢她,若不是因为你,她又怎么会回到楚国还是不愿意从我,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要你死,要你从这个世界上永远的消失,要你为沈茹芸陪葬。”韩靖筠恶狠狠的道。
“我可以死,我死了沈茹芸便再也没有羁绊了,她便能好好的与你在一起了,你们来日方长,只求你能好好的对沈茹芸。”项北方慷慨激昂的道。
“你现在这些又有什么用,已经来不及了。”韩靖筠摇着头道。
项北方很是诧异的望着韩靖筠:“来不及,什么东西来不及了?”
韩靖筠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想着自己无力救回沈茹芸,心里就很难受:“御医她得了一种疫病,没有治愈的可能了,我好不容易再次得到她,结果又要失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