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阵鞭风,沈茹芸便觉得身上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自己以前也经常挨鞭,可是从来就没有觉得这般的疼痛,尤其是伤口处渗来一阵无以言状的痛感,让沈茹芸觉得自己都快无法呼吸了,当她还未从疼痛中回过神来,接着又是一鞭抽来了。
“啊!”沈茹芸控制不住的叫出了声音。
“接着打,打到她招了为止。”
沈茹芸抬起凌乱不堪的头来,望着眼前的人:“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我是不会招的。”
话音刚落,啪啪啪的几鞭就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沈茹芸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一片空白,便晕死过去了。
一阵透心的凉意传遍全身,沈茹芸浑浑噩噩的睁开了眼睛,脸上湿漉漉的,额间的头发紧紧的贴在额头上,还在不停的向下滴着水珠。
“你到底招是不招?”大理寺卿也没有想到沈茹芸如此坚硬,本以为能轻轻松松就能让对方屈打成招的,可眼下看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不招,打死我都不会招,你这个狗官,简直就是在草菅人命。”沈茹芸虽然很是虚弱,但是她还是强撑起精神,咬紧了牙关,直言不讳的指责对方。
“放肆,我看你就是冥顽不灵,来人呀,上刑具。”
一个火盆被拿了上来,那里面的炭火烧得非常的旺,一个把手留在外面,那壮汉拿着把手,从火盆中拿出了一个比炭火烧得还要红的烙铁。
沈茹芸望着那通红通红的烙铁,不敢去想烙在身体上是何感觉,她凝神屏气,不敢呼吸,定定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烙铁,还未触及自己的皮肤,便已经感觉到了无比的炙热。
越来越近了,离自己还不到一尺远的距离,对方还在一步步的朝自己走来,烙铁即将贴了上来,沈茹芸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只等着那非人般的折磨再一次的侵袭着自己。
“住手。”一个声音及时的响起。
沈茹芸怔了片刻之后立马睁开了眼睛,她看见项北方从牢房门口朝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走来,窗外的光束照在他的身上,像是给他度上了一层金光,冷峻的脸庞非常的沉着,只是那犀利的眼神无不透露着他对沈茹芸的关心与心疼,让沈茹芸看花了眼,迷乱了神。
大理寺卿本来是得意的看着沈茹芸受刑,半眯着眼睛,就等着沈茹芸哭爹喊娘的求情,可是没有想到被人给喊停了,他很是纳闷,朝着声音望去,竟是靖王爷项北方走了过来。
他赶紧起身给项北方行礼,项北方理都没有理会他,而是径直走到了沈茹芸的面前,看着此时此刻的沈茹芸,他的心里难受极了,看着她的样,难以想象她受了怎样的苦。
只是思忖了片刻,便立马亲自将沈茹芸松绑,沈茹芸脚下一软,便倒进了项北方的怀抱。
项北方打横的将她抱起,然后转过身来望着大理寺卿,低吼的道:“你好大的胆,竟然敢滥用私刑,你这是想屈打成招么?”
对方跪在地上不停的叩首:“王爷息怒,王爷息怒,下官只是奉命前来审问沈茹芸,并没有滥用私刑。”
“奉谁的命?”
“额……”对方犹豫了半响:“王爷恕罪,下官无可奉告。”
“既然你不出是奉谁的旨意,那本王怀疑你是私自设案,图谋不轨,这人本王是要带走的。”
“那可不行,我自是奉了旨意前来彻查此案的,王爷虽然身份尊贵,但是若要强行带走人犯,那本官只好以王爷劫狱之罪上报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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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劫狱
“好一个劫狱之罪!”项北方话时眉眼间尽是怒气,那深谙无底的眼神似乎能将对方给吞噬掉:“无须你上报,我自会去父皇那里请罪的。”完伸脚踢开了跪在面前的狗官,抱着沈茹芸朝外面走去。
沈茹芸双手攀上项北方的颈部,睁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项北方。
项北方只是稍一低头,望向沈茹芸,眸里柔情似水,宛若天上的星辰耀眼无比:“是我来迟了,教你受苦了。”温柔的声音,如明媚的春风拂过脸庞,又如青翠的柳枝扫过心间,让人心底酥酥痒痒。
沈茹芸红了脸庞,含笑的望着项北方:“你能冒着这份危险前来救我,我已是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