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你从哪儿来?”一个十岁大模样的小男孩从飞雪中走进她的视线,小男孩衣着帅气小西装,头发还光溜溜地梳在了一边。他肯定是这附近哪家有钱人的孩子。面对他的问题小南希不语,显得有些害怕。
“我问你话你是个哑巴么?还是你说不来话?”
初雪的低温,冻得小南希两颊通红似红苹果一般,小南希依旧不语,小男孩觉得再问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反倒注意起南希头上的树叶发夹“唉,真有意思小孩儿你的头上怎么长叶子了?”
小男孩想去摸摸这新鲜玩意,反被南希头一偏扑了个空,她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使劲的望着他“你是坏人吗?”
他笑着弯下身子“我不是坏人!我叫李浔,很高兴认识你!”他向她伸出了肉嘟嘟的小手掌,南希的双手一直都在扯着自己的衣角犹豫不决“老师说过,握了手就是好朋友了”
小南希这才将自己的小手慢慢的伸向他的小手,两人开心的笑了。
童年时他们相遇在了初雪的这一天,孩童之间的友谊也就那么的简单。
南为川,北为海(四)
李清新是这桩案子的重要证人,同时她也是顾南风的大学同学,两人经常在一起讨论学术问题。顾南风被冤杀人后,李清新为他找到了洗刷冤屈的证据,但不知道是为什么李清新在最后的指证时却一口咬定是顾南风所为。
因为这桩案子未得到解决,李清新被迫休学在家。老妈子为她换上拖鞋,她独自走进厨房里,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喝,这是,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力量将她的脖子紧紧勒住。她在痛苦中针扎着,玻璃杯摔碎在了地上,碎玻璃片刺破了她脚上的皮肤,淌下点点血迹。那股力量视洪水猛兽一般,令她求生不得“救……救……救命”她的脸色呈猪肝紫,拼尽全力才说出这四个字。
那人紧贴在了她的耳边咬牙切齿的地说“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指证我?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黑影纵身跳出窗外,淹没在了月色之中,李清新大口喘着气,老妈子听见厨房里有响动,匆匆赶来,看见地上散碎的玻璃残渣与鲜血着实吓了一跳急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李清新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冷冷道“快报警吧,顾南风来过了,他想杀我”
十九年后
暮色森林,视野并不开阔,仅有的光线只能看清周围的树干,氤氲雾气,森林的地上因铺满落叶而变得松软潮湿。寂静的森林传来了沙沙声响,只见一个白裙长发的女子正在森林中奔跑,她的脚步急促而迷惘,神色慌张,就连她的呼吸声也跟不上脚步的节奏,她也不敢停下来。
她的白裙在奔跑中散来裙摆,犹如森林里开出的一朵耀眼的白莲。
她被枯树叶下一根掩藏的树枝给绊倒,树枝刺破了她小腿上的皮肤,鲜血顺着她的腿形流下。她额间的汗珠大颗大颗的凝聚,沾湿了她的头发,她惊恐的眼神中死盯着一个方向,嘴唇不停的抖动着说着听不太清楚的话“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黑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黑影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向她身边走去。
四个小时候侦案组接到登山爱好者的报警,并迅速赶往现场进行勘察。
明黄色警戒线在森林中拉开,此时暮色的天空吐白,枯叶上一位白裙女子正静静地躺在这里,她脸上凝聚着临死前的恐慌,如此花季年华便在晨光中消逝,周围的树木仿若默哀者,静静地为她不安的灵魂祈祷。
特殊刑警大队侦案组组长舒靖川办事干练果断,却长着一张那么不令人当心的娃娃脸。
“累死我了,谁会这么无聊跑这儿来登山?”说话的是位有着腩腩肚皮的中年男子,一件简约的皮外套也掩饰不了他内心不羁的性格。他左手拿着一个皮质笔记小本,右手拿一罐红牛,边喝边喘着气边抱怨,活脱脱一位市井怨妇形象“大清早的就是命案,我还没睡够两个小时呢”说完便打了一个哈欠。
舒靖川走到了他的身边,从包里掏出一块薄荷糖递给他“别喝红牛了,吃块薄荷糖醒醒脑子吧,这而是深山千万别像上次一样抱着尸体睡觉死活不肯走,着凉了我可不管你”自从朱万权在上一个案发现场发生了这种事后,舒靖川每次都拿这件事情来调侃他,他立即堵上了舒靖川的嘴“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咱能不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