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和点点头,“要么是卫家,要么是那两个。不过是谁都不重要了,就像你说的,人还这么小,他们还能怎么样?”
青葵微微凝眉。
是谁散布的谣言不重要,重要的是唐池的态度。
唐玉灿转回头逗弄睦王世子,“所以我才说,我现在可没本事保着这小子。小子啊,你说说你,命也是够大的。就是不晓得,这次能不能还有这么好的运气。”
唐玉灿走后,唐玉和坐到青葵伸边,握住正发愣的青葵的手,温声道:“你对睦王妃的承诺,便是我的承诺。我既然将阿音接回府里抚养,便是将他看作是自己人,我不会让他有事,别想太多。”
二皇子府,卫二郎看向垂眸做绣活的卫六娘,“从前你不爱沾这些的。”
卫六娘微笑,并未抬头,“做这绣活,既能静心,也能培养耐心。我从前,便是太过浮躁。”
看着卫六娘与往日迥然不同的神情,卫二郎心中轻叹,“我有事想问你。”
卫六娘抬眸看卫二郎一眼,朝身边一挥手,“都下去,我与家兄有话要聊。”
众人都出去后,卫六娘问道:“二哥想问什么?”
“外间关于睦王世子的谣传,是你的手笔?”卫二郎盯着卫六娘的眼睛。
卫六娘手上动作不停,“二哥怎么会这么想?睦王世子如今可是养在大皇子府中,最想看到他遭殃的,不该是二皇子和三皇子吗?”
“三皇子妃有孕,胎象不稳,三皇子没有这样的空闲。二皇子不必要这样做,他现在已经是明面上的赢家,何需多此一举?”
卫二郎语重心长道:“我还听说,你与王家九娘子有所交往,王九娘与大皇子也有过一段纠葛。六娘,我没有认真去查。若真要查,你以为我找不到证据吗?”
卫六娘扔下手中绣棚,淡淡看向卫二郎,“所以呢?你是来叫我放手的吗?不可能。我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甚至倾心于他,可他呢?
不喜欢我就罢了,还要将我的真心狠狠踩在脚下践踏,如果你是我,你能忍受吗?”
卫二郎道:“我不是担心他,我是担心你啊,六娘。我一早便说过,他心机深,为人刻薄,我是害怕你越陷越深,最终万劫不复!”
“不必说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哪怕是拉着他一块死!”卫六娘眼中闪过狠厉之色,“凭什么他做出这样的事,还可以与梁微月双宿双栖,过着岁月静好的日子?欠下的债,难道真的不用还吗!”
卫二郎闭了闭眼,长叹一声,“好,你若要对付他,我赞成,必要的时候,我也会尽力帮你。但不可轻动,也不要拿寿昌公主来开刀。”
卫六娘冷笑一声,“怎么?你也对那梁微月有好感不成?”
卫二郎语重心长道:“我怕你后悔莫及,大皇子身边,只有寿昌公主一个弱点。若寿昌公主还在,便能牵制住他。若寿昌公主有事,他可能就真成噬血的疯子了。”
说着,卫二郎自袖中掏出一叠信笺,放在卫六娘面前,“我特意着人去细细打听了晋阳郡公府的旧事,你好好看看那些人的下场。还包括庄宗的凉国夫人,以及失踪的秦绍。”
说完,卫二郎起身离去。
卫六娘的目光盯着眼前的信笺,最终只是扫在一边,没有去碰。
“噬血的疯子吗?”卫六娘喃喃道:“我倒真想看看。”
徐王府,徐王看向跪在面前的王九娘道:“这段时间,你对你祖母的孝心我都看地见,可惜她没能亲眼看到。”
王九娘道:“还请祖父保重身体,祖母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祖父如此颓然。”
徐王点点头,“我没事。你祖母落了葬,你想要回庙里修行,我本该同意。但你祖母原本之意,也不过是希望你能静静心,别再犯从前的错误。既然你都已经知道悔改了,这庙里就不必再去了。”
王九娘伏首道:“多谢祖父,既不能去庙里,那九娘自今日起,便在府里清修,替家人祈福。”
“快起来吧。”徐王道:“你这去了趟庙里,是懂事了,但性子也木讷了些。你年岁不小,我也准备为你尽快安排一门亲事。纵然你祖母知道了,应当也不会怪你,回去好好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