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还不是为了你,现在也不晚。过几天你弟弟就来了。倒时候送几个貌美如花的女人给他,保准他马上就不待见那小丫头了。”
“要是黎王还喜欢那姓白的呢?”
建令仪笑道:“那就别怪咱们心狠手辣了。你放心,娘早想到这一层,要是她能欢实到那时候,保管让她万劫不复。”
任素节见她母亲那阴险得意的媚笑,确定白雪蔷早晚也是要不得好死的。她母亲这样的神色不常有,若是有,定然是胸有成竹。
“这事也怪你沉不住气。男人都是吃软不吃硬。当初我好不容易要黎王不待见她,再过不了许多日子就该打发她去了。你非听信雅规那死丫头的话,把她下狱,这可好了,见她受了委屈,又黏糊起来了。就该把雅规那丫头多关上几天,气死我了。你以后不许要她牵着鼻子走,到时候吃了亏,她倒是一点事儿没有。”
素节不言语,她母亲仍旧自顾的碎碎念着。虽然吃了定心丸,却也不由打了个寒颤。她至今还记得,当年一位姨娘怀了身孕,她母亲趁他父亲出门公干,从那姨娘房里搜出男人来,说她腹中的孩子是野种,活活的把两人打死,打得血肉模糊。她母亲却享受的目不转睛的微笑看着,那笑容是那么的恐怖。
后来素节听说那男人是她母亲指示偷偷去那姨娘房里的,杀人灭口一起打死了。素节想起那男人始终被麻绳勒着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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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任素节伤心欲绝,芷郁再不可视而不见,亲自到府上安抚了一阵。建令仪热心的留下听戏吃饭。他却全心栓在别人身上,只草草应付就要回宫。
临近岁末任表正从德绍过来,以觐见为名带着十几名精心挑选的美人来替他母亲姐姐争宠。
任表正是嫡长子,也是独子。虽然继承了爵位,德绍大权仍旧在他母亲和白粲手里。不是他软弱,是他顾不得公务,自己玩还玩不过来。他姐姐还有点乃父的死要面子,他就全像了他母亲,年纪轻轻,书没读过几天,酒色上却是老道行家。此次献给黎王的十几名美女,也是要了他的命。
两人酒酣之时,任表正叫出美人来,芷郁推辞不受。任表正心里巴不得如此,却还是硬要他挑了一位带走。
芷郁回来已经深夜,带着几分醉意到床上抱着她就睡了。雪蔷第二天知道任素节的弟弟送了美人给他,还带回家里,脸上少有挂不住。
下人也议论纷纷道:“看来不能一枝独秀了。”
芷郁睡到快中午才醒过来,宿醉头痛,迷迷糊糊揉了揉头。睁眼见她在床沿上坐着,蹙眉含泪,无限哀怨。正应了那首: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这恨的定然是他。
“怎么了?”
她只是不说话。
他坐起来,搂在怀里。
“到底怎么了?一早上这样愁眉不展的。”
她嗫嚅道:“你昨夜是不是带了个美人回来。
他这才想起任表正送了女孩。
掐了掐她的脸颊,笑道:“这是打翻了醋坛子。”
她眼眸低垂,不讲话。
“场面上的事,都是免不了的。我又不会真的喜欢她,过几日打发她走了。”
雪蔷听到场面事,也就是说以后少不了了。自己不也是场面上来的,遇到个更喜欢的……
“我也是你场面上收的,你以后也少不了了。”说着哭起来。
“傻丫头,我该怎么办呢?她们跟你怎么能一样?我现在就打发了总可以。昨日要送我十几个,我一再推脱,没办法才带回了一个。不信你问安和跟着去的几个人。”
“他们还不是听你的。”雪蔷听到十几个里带回一个,也就是十几个美人里他挑中的一个,忍不住又呼天抢地,要死要活。
芷郁搂在怀里怎么哄也哄不好,叫人赶快把那美人送走。
“王爷,送哪去啊。”
“给五十两,让她自己去。”
雪蔷想起什么,道:“我要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
芷郁要人把那美人领到珠帘外面,两人在帘子后面。昨夜喝的醉了,他已记不得那女孩的长相。
美人磕了头被婆子领出去,样子颇有些哀怨。
见人出去了,雪蔷扑进他怀里又捶又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