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的仇人?”张宰相闻言心中猛一凛,立刻紧声问汉子,“你要看的人是谁?是老夫的哪家仇人?”
汉子道:“在下要看的就是目前给六公子治病的那个女郎中,如果小的猜的不错,她就是闰忠的女儿闰乌凰!”
“什么?闰乌凰?”张宰相这一惊,可不轻!
闰乌凰!闰乌凰!闰乌凰!
张宰相在嘴里不停地嚼着闰乌凰这三个字,如同霹雷在头顶上不住地炸响,炸得他顿时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啊!”地叫了一声后……
人就昏厥在了太师椅上。
那汉子一看不好,就立刻对他主子又掐人中又续真气地一番救治,好容易才让张宰相从昏厥中醒了过来。
苏醒过来的张宰相的身子很虚弱,好容易才在太师椅上坐稳身,他一口气喝了一大碗下人端上来的参汤后,休息了好一会儿,觉得有些力气了,他立刻就屏退左右,关上议事厅的门,将细作拉到跟前,问他,“你是怎么看出来她就是闰乌凰?”
细作道:“在下还没有看到她的脸,还不能够太肯定,但在下在闰府做细作时,在下见到过她那犹如仙子般婀娜多姿的腰身。而她那婀娜的腰身可不是一般女子所能拥有的,给在下的印象太深,故而牢记在心了。”
“可是……”张宰相沉吟道:“我记得当年血洗闰府时,在诛杀闰忠的刑场上,你曾经对我说闰乌凰的眉宇间长有一颗豆大的红痣,为此我杀了上万的女孩子,让我至今夜夜都会听到冤魂的哭叫声!”
“而今给我六儿治病的王姑娘,她的眉宇间不但没有那颗该死的红痣,她还长了一个大奔儿头!她是那般的丑陋,你叫我如何相信她就是当年那个貌美如花的闰乌凰?就凭她那如魔鬼般的腰身吗?”
“这个嘛……”细作皱着眉头沉思了许久,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道:“可那王姑娘的腰身实在是太像闰乌凰了啊!若说她不是,可在下为什么一看到她的背影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呢?难道是在下的直觉出错了?还是她隐藏得太深了?”
张宰相阴沉着脸怔了一会儿神,一跺脚,咬牙道:“老夫还是那句话,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但你怀疑的人却是给我卿儿治病的郎中,若杀错了她,可就毁了我的卿儿了,所以这件事老夫我就不得不慎重一些了。来人……”
一个仆人走进来应声道:“老爷……”
张宰相从放在桌案上的一个小箱子里拿出一根吹管递给那仆人,对他道:“去到中院找到婢女陆小曼,对她说要她这样……这样……然后你就这样……你可记下了?”
“老爷,小的记下了。”仆人拿着吹管走了出去,张宰相就和那个细作就坐在议事厅里等,直等到夜深人静了,就听到议事厅外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接着,仆人走进了议事厅。
仆人把扛在他肩上的麻袋放到地上,打开来,露出了装在里面的人的头。
仆人对张宰相道:“禀主人,陆小曼没经验,迷药吹得有点多,王姑娘被迷得深了些,怕是得快些给她解毒啊,若晚了,也许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张宰相没说话,挥了一挥手让那仆人退出去,拉上门,然后对细作道:“你好好的给老夫看一看,看看王姑娘她到底是不是闰乌凰?”
正文 第221章 认出仇家女
细作走过来,蹲下身,仔细地看了装在麻袋里的王姑娘好一阵。
哟——确实是一个大奔儿头。可那眉眼和那下颚……
细作想了一想,就站起身,走到张宰相的桌案前,从笔架上取下一支狼豪笔,在朱砂盒里蘸了蘸,然后就在王姑娘的眉宇间点了一个圆,再一看……
细作“噗通”一声,就跌坐到了地上!而拿在他手中的狼毫笔也摔了出去。
细作面色煞白满脸淌汗,磕巴着嘴对张宰相道:“主……主子,这就是……就是闰乌凰!虽然她的额头长成了一个大奔儿头,红痣也……也没了,但她的样貌没有变,如假包换!主子若无视她的大奔儿头,主子再仔细看,她是不是一个美天仙?”
张宰相也赶忙蹲下身仔细看……
啊!
细作说得没有错,换个角度来看,这女子还真是一个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