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宰相就叹了一口气,自语道:“好好的一个俏模样,这脑门怎就长成了这样了?想当初还想着要把她娶做六儿媳,幸亏这门亲事没有成,倘若真是娶了她,她又变成了这个样,我卿儿岂不是要埋怨我一辈子?”
可一直在查看闰乌凰的细作却摇了一摇头,恐慌道:“主子,闰乌凰这额头怕不是自然长成这样的!”
不是自然长成这样的?张宰相听得忒惊愕,就急忙追问细作,“此话怎讲?”
细作道:“在下在江湖上行走多年,知道江湖上有一种医术叫作换脸术,但不是用人皮面具来敷脸,而是真的换人脸。”
“是用刀子把自己的面皮剥下来,换上一张别人的面皮,但要经过九死一生,伤口才能够愈合。待伤口愈合后,她自己的那张脸就变成了别人的脸,她就可以在江湖上重新现身了。”
“在下仔细地检查了闰乌凰的这张脸,她就没有使用人皮面具,她就是真的换了一张人的脸!”
张宰相听了,忙又仔细地看了看昏迷中的闰乌凰那张丑陋的奔儿头脸,却看不出有丝毫的刀疤和伤痕。
张宰相就有点不敢相信地问细作,“她不是后来长成这样的?她是真的换了一张人的脸?可在她脸上怎就没有落下刀疤呢?”
“是真的换了一张人的脸!”细作坚决肯定道:“至于说在她的脸上找不到刀割的疤痕嘛……在下想,那个给她换脸的郎中一定是一个医中圣手,所以在她脸上就没有落下刀疤痕。”
细作说到此浑身淌汗,怕怕地对张宰相又说道:“主子你想啊,这闰乌凰对我们的仇恨该有多大多深啊!才能让她能舍弃俊俏的容貌,赌上宝贵的性命,用来换取一张丑陋不堪的脸!”
“她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便于接近和隐藏在我们身边吗?她是来找我们报仇的!主子,你身边卧了一只狼你却不知道,你看这有多危险!”
哦——
张宰相突然间就醒悟了,一张老脸立刻气成青紫!
张宰相站起身,用一双阴毒的眼睛望着昏迷中的闰乌凰,恨声道:“如此说来,我卿儿的头疼病一定是那个道人在作的怪了,而那个道人一定是一个会异术的、和闰乌凰一伙的贼人了。不然,他怎就举荐了闰乌凰来给我卿儿治病呢?还换了一个假名子,叫什么王凰,真该死!细作……”
“主子……”
张宰相瞪着凶狠的眼睛咬牙道:“把闰乌凰给我从麻袋里倒出来,捆起来,用解药把她灌醒,我要审问她。”
然后他回转身走到桌案前,坐到太师椅上,用手擂着桌案恶恶道:“既然闰乌凰钻到了我的相府里,那她哥哥闰麒麟一定就在相府门外的不远处在等着她。”
“我一定要把他兄妹两个都逮住,都杀了!我才能安心。不然,我的心里头总有一块病,总不敢去实现我的宏图大业,让我睡觉都睡得不踏实。”
细作闻言立刻道:“是,主子,我一定和你一起去抓闰麒麟。这回,我会睁大眼睛去辨认他,让他无处躲藏,无所遁形,让他再不能成为主子的心头患。”
正文 第222章 落入魔爪
那个细作,他一边向张宰相表忠心,一边就把闰乌凰从麻袋中倒出来,捆上手脚,从张宰相手中接过解药,灌进了她嘴里。
昏迷中的闰乌凰被灌下解药后,她就感觉好像有谁推了她一把就把她给推醒了,她就使力睁开她还在晕眩中的、好似铅一般重的眼,去看是谁推了她?却没看到人,却看到迎面的屋墙上挂了一张白虎下山图。
啊?这里是哪里啊?
这里该不会是南赡帝国元帅用来调兵遣将的军事重地白虎堂吧?不然,老百姓谁敢在自家的屋中挂白虎?
可我刚才不是还在自己的卧房中睡觉吗?可我现在怎么就到了让人敬畏的白虎堂了呢?可这又是哪位元帅的白虎堂呢?我是不是得了梦游症而在睡眠中进入了军事禁地了?
闰乌凰在心中念叨着,就想站起身看个究竟,却发现手和脚被捆得不能动弹,就不由得又对自己道:哦——原来我没得梦游症,我还在梦境中,不然我怎会看到自己被捆了手脚呢?她就抬起眼朝四处瞧——
她就看到一张她熟识的、久违的、却是她非常非常希望看到的面孔,而这张面孔也正在专注地望着她,让她顿时就想起了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