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魇月称之为‘阴阳’的东西……和我们现在用着的属性有所关联,它很难被观测到,根本不实用。”
她先前还说,希望易罔能够整理完毕之后再和自己交谈,但目前来看,易罔大概已经很难真心地听进话了吧……这么想想,从到这个阳光明媚一切和美的地方开始,易罔一直在叨叨,然而都只是为了叨叨,不管寂缘怎么疑问或怎么调整。可以说,这人仿佛只是为了将自己想要说出口的全吐出来,至于听者的感受……就别提了吧。
是因为这些内容都很秘密,他一个人藏着是在受不了,才想着赶快找人宣泄一通?这虽然是寂缘单方面的想法,但如果这么考虑的话,能觉得稍微可以原谅一些,所以寂缘愿意这么去想。
“……一言难尽啊。”
☆、9月6日
“我只是在想,我到底能给他们造成多大的‘干扰’。”
林寂缘痛苦地摇摇头,她无论怎么插话都没办法打断这个人的话语了。余下的选择除了不管他而径自离开以外,估摸着只剩下“忍受并听住”这一个选项。
说实话,她有点想给这家伙一个棒槌,不知道揍他一下能不能让他清醒一些。然而在心里度量度量自己的实力之后,她觉得这大概行不通。虽然她很相信若真互掐一顿,易罔不会对她下狠手,但总不能盲目地进行挑衅。
“易罔……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吧?”
“有没有觉得我们两个‘反过来’了?”他突然笑。
因为一直处于一种近似于自说自话的情况,他接了话这一点反而使寂缘有些措手不及。只见他又干笑两声,仿佛想起了什么值得感慨一通的往事,畅快道:
“只说自己想说的,不管别人什么态度什么看法——半年多前的寂缘可不就是这样的吗?”
他这么一提,林寂缘不禁咽咽口水,回想一通之后她惨痛地发现,这人说的是实话……甚至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个转变发生在什么时候,在什么事件之中。
“我以前很惹人烦么?”她低语。
明明话音很小,只是呢喃的程度,在有着一定距离的前提下,易罔竟听见了她的句子,并回答:
“如果不是很早就认识寂缘,知道你说话这样实际上心里还是不错,可能我也会很厌烦。”
他的话让寂缘心里有些发冷,然而回神想想,至少现在他肯定不是讨厌……寂缘有些为自己的心态感到可怜和懊悔,她可不记得自己是这种,会轻易因为别人的看法而感到动摇的类型。
“也不用说得这么过分吧。”
“你不喜欢听真心话?”
“我不是这个意……算了。”
易罔沉默了许久。细看,他正做着某种动作,和先前见过的一直在搓但至今没见有实效的手势如出一辙。若不是他幅度控制得小,可能光看着就会让人觉得这人傻了不成。
“你在做什么呢?”
“——‘阴阳’,对各个属性都有着一定的影响。两个体系合并考虑,才能真正看出一个人的天赋如何。”
“所以……具体是怎样的影响?”
随波逐流地跟着他混乱的思路走似乎不太好,不过放观眼下,剩下的能和他搭上话的唯一选择可能只剩下了这个……寂缘不太服气,走远两步,开始觉得在这人身边呆着是件惹人厌倦难过的事情,于是她打算着能不能走远几步。
但她每走动,易罔都会傻笑兮兮地跟上来,甚至大有一种冲前一些挡住路的架势。见状的寂缘皱紧眉头,轻斥一句“你有完了吗?”就想着走开。却见眼前闪现着,他便出现,还伸开了手总之就是不准离开的架势。
“既然都问了,却想要走——变卦可不带这么快的。”
“……唉。”
易罔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五种,属性,木系本质稳固,是唯一一个不受影响,或者说不太受影响的。”
他又说,光系与火系若能碰到阳性体质,那人的总体实力便会有个不错的加成,暗系和水系自然对应着阴。并且他还满脸愉悦,微眯眼睛,眼神有着和表情不大相符的深邃和空旷。“虽然这些都是生来就有的体质,想改也很难改。要是运气不好‘生反了’的话,那个人就算一辈子奋斗下去,也永远抵不过天生带利的天才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