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点……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的,你知道的啊。”寂缘摇摇头,易罔的声音有点大了,她急忙示意,希望这些失礼的评价没有让后面的两人听到。
“等一下,你难道是觉得越朝夕相处的人,越不应该踏到那层关系?”
易罔回答:
“是啊。所谓‘恋人’,我是觉得和太常见到的人很难搭上关系……呃,怎么了吗?”
林寂缘的心嘎嘣一声就碎了。
“好、好吧,你要是这么觉得……那我呢?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就……假如我们以前不认识,这几天才聊开?”
“怪问题……”易罔挠挠头,思索一会儿后,他说:
“还是挺不错的嘛,事实上我还挺喜欢的。”
林寂缘的心态已经炸了,这太跌宕起伏,她受不了。
☆、2月27日、3月3日
“……寂缘,你为什么要盯着我?”徘徊了好一阵子,易罔终于忍不住,出声询问。
林寂缘第一时间里没有注意到,当竹马多唤几次后,她怔了心神,恍惚道:
“啊……没什么。是说,你觉得,呃,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易罔摇了摇头,看起来精神得很。“是我爱锻炼的缘故吗?我不怎么生病的,这一次也不例外的。”
他确实是个运动白痴吧……跑步跑得快,跳跃能力更不差,论纯武力作战,同年级的人几乎少有人能比得过他。
“那就好。”寂缘敷衍,“听说现在情况好很多了?”
因为这段时间一直没什么太重要的事件发生,平静的日子过着,不免有种“时光飞逝”的感觉。细回想,今天已经是二月末,从“瘟疫”开始算,都一个半月了。
“结果到头来我也没做出什么实事呢,我还真是……唉。”她叹息。
易罔皱了皱眉,很少看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平时的他都是笑着。易罔的习惯性动作,大概是傻笑和挠挠头,总而言之是不应该有消极的表现。
隐约听到他低语了一句“白费”什么什么的,寂缘觉得奇怪,问:
“你说什么呢?”
“‘很多情况下她只能是白费功夫’……吗。啊,我说出口了?”
人在失神的时候很容易顺着别人的话,透露些心里的想法。比如江湖骗子们的所谓催眠术,大概也是这么个道理。
当易罔清晰地把话说全时,寂缘的疑惑不减反增。
“这不像是你会说出口的句子呢……是谁告诉你的吗?”也有一丝警惕。
“……咳。”易罔定了定神,试图避开这份质询。看到寂缘极其认真的神情,那澄澈而深墨色的眼珠子泛着精光像面镜子,透过镜子都能好好审视一番他自己。易罔叹气,终于交代:
“是魂梦啦,魂梦和我说的。”
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她的名字?寂缘一个咯哒,追问:
“她为什么要和你说这种话?”
“也没什么,就是一些评价啊建议之类,算起来都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别提了。”
半年前……就是所谓的暑假,吗。那时候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寂缘已经无从询问,直觉提醒她,还有一点值得关注:
“‘白费功夫’是指的谁?为什么要这么说?”
易罔摇摇手,几步退后,直到身子贴到了冰冷的墙壁。“算了吧,都说了,那么久的事了就别提,行吗?寂缘。”
林寂缘追上去,把两人的距离拉近。“反正是久远的事,说一说当作是谈笑难道不行?你非要隐瞒?”
“你……唉。”
拗不过寂缘的死缠烂打,易罔只好说:
“当然指的是你啊……魂梦有一次专门和我聊了聊你的事情,然后她就说你这个人做很多事情都是‘白费功夫’。看起来做了很多或者做得惊险,实际想一想,对大局根本就是毫无影响——她还用了个成语叫‘蚍蜉撼树’。”
“……她竟敢这么说。”寂缘咬了咬牙,拳头已经捏紧,竭力忍住自己的怒火。
然而易罔还没有说完,他竟接着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