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梦琉年的眉高高的挑起,斜眸睨她,“沫儿,不想生的那个人,似乎是你!”
她忍不住打着哈哈,笑话,当然是她!
他不管不顾的撒了种子,倒霉的还不是她?
尼玛,十个月啊十个月,她得提心吊胆十个月,还得苦了吧唧的将他养大成人,时不时还要提心吊胆,担心这,担心那的,这买卖太亏了,打死也不能干!
“你啊,就是太闲了,才会整日里想这想那的!我们的儿子很聪明,就算是现在看不清自己的心,总有一日会看清的!你这样,就不怕弄巧成拙?”
“怎么会?”
“那小子在感情方面笨得跟什么似的,妆儿又有些腼腆,只知道溪哥哥长,溪哥哥短。看得我真的好焦急!”
梦琉年点了点她的额头,七年了,他们的情始终那般浓烈,并没有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变淡。她依旧倾城绝世的容颜,此刻带着淡淡的笑,点点的累,那是他们爱的见证。
如今,他们有儿有女,百姓安居,国泰民安……当初他们为之牺牲的一切似乎都是值得的!
“沫儿,再过几年,等溪儿再大几年,我们就离开皇宫,过只属于我们的日子!你觉得可好?”
“当真?”
“为夫说话,可曾食言?”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摇头,“似乎没有!”
“没良心的,什么似乎,本就没有!”
她回抱着他,“好,孩子们也大了,我们也该放手了!再等几年,我们就离开这里,去过那种与世无争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地利与我又何哉!”
现在的她,就开始憧憬那样的日子了。
她想,那定是十分美好的时光吧!
这世上,有多少人,从无话不谈到无话可谈;又有多少缘分,从一朝相逢到一夕离散。
缘分的身前,总是忽近忽远;人心的冷暖,总是变化莫测。
熟悉的陌生了,陌生的走远了;人在情在,人走茶凉。
其实,人与人之间,全靠一颗心;情与情之间,全凭一寸真。
将心比心,要有心;以心换心,是交心。
缘聚缘散间,总有留不住的容颜;悲欢离合间,总有想不到的再见!
相爱容易相守难。这样现实的危机似乎从来没有在他们之间出现过!
她想,那是因为他们之间的爱是相互信任,相互了解,相互支持的吧!
爱情走得远了,早已没了当初的激情,留下的是平淡如水的日子。
像他们这样生在最顶端的人,平淡对于他们来说,是奢侈品,那是他们可望不可即的。但是,只要有心,还是可以获得的!
看着不远处,梦连溪眉眼处的笑意,那么满足,那么浓烈不遮掩,她也笑了!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生为父母的,只要在孩子失意之时送上淡淡的温暖方可,没必要事事操心!
梦琉年的头紧挨着她的,小声地问,“怎么,想通了?”
她笑着点头。
是啊,想通了,我们也不年轻了,有些事,是该放手了!
“你不用担心,我们的儿子岂会是草包?孟国在他手上只会更加繁荣,别忘了还有清儿会辅佐他呢!”
说起元清,唐沫柒顿时皱眉,“他还是一个月离开几日吗?”
“那也是他选择的人生,我们只管尊重就好!”
“我是担心诗儿她……”
梦琉年无奈的摸摸她的脸,“刚刚才说想开了,怎么又犯傻了?”
她一愣,直觉反驳,“这不一样!”
“有何不同?”
唐沫柒想了许久,发现竟是无言以对!
梦琉年只是淡笑着瞧她,并不说话。他知道,有些事情非人力而为——无论是元清和诗儿,还是溪儿与红妆,那是他们的人生,作为父母他们确实不好太多干预,否则适得其反!
人生中那样多的变故,那样的突如其来,让人措手不及。他们只需要在他们失意之时适当的扶上一把即可!
随即,她笑看他,“还是你看的通透!”
深深叹息一下,回想过往,都是他在她身边适时的提点她。也正是因为他,才会让她在这个枯燥的皇宫里有了留下的理由,有了勃勃生机!
“不是我看的通透,而是你关心则乱!”
斜眼睨他,“你的意思是,你不关心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