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学长?”姜母好记性,瞬间被勾起陈年回忆。“该不会就是以前跟蕾蕾交往过的那一个吧?”
想起糗炸的青春叛逆期,姜芷蕾脸色涨红,别扭地解释:“哎!妈,你无聊喔,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娄学长早就结婚了……不过,前阵子也离婚了。”
姜至聿瞥向任水韵,见她毫无反应,心下了然。
“我知道。我就是跟他有约。”任水韵平静的说道。
“原来如此。”姜芷蕾点头。
“那我先走了,阿姨,叔叔,再见。”
打完招呼,任水韵匆匆离开包厢,下了楼付完帐,刚步出茶餐厅大门,腕上蓦然一沉。
她转身,迎上姜至聿冷峻的面孔,当即楞住。
“姜至聿,你做什么——”
“我爸妈就快出来了,不想被撞见的话,就跟我走。”
冷冷丢下话,姜至聿紧握她手腕,将她带离餐厅。
封闭的前座空间里,任水韵坐立难安,却又不愿看向驾驶座里的男人。
“你知道娄柏安离婚的事?”姜至聿忽尔扬嗓。
“知道。”她冷淡的答道。
“那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离婚?”姜至聿目光灼灼地盯紧她。
“我不会过问别人的私事。”她轻蹙秀眉,不悦地斜睨回去。
“那你说,我该不该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她微楞,随即反应过来,“姜至聿,你发什么神经,你要跟谁在一起,那是你的事,何必来问我!”
“任水韵,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装不懂?你是真蠢,还是假笨?”
“我不知道你在胡扯什么,总之,你少来烦我,我跟你之间没什么话好说的!”
“我们之间确实是没什么好说的。”
姜至聿冷漠的附和一声,反听楞了气愤的任水韵。
“因为我发觉,跟你这个愚蠢至极的女人实在无法沟通。”
“什么?你说我什么?!姜至聿!你别太可恶——”
愤怒的质问未竟,姜至聿一把将她拉向自己,封住她的唇,含住她的舌,狂肆地吸吮翻搅,捣弄起芳腔。
任水韵傻了,尚未反应过来,唇已被攻占。
速处车灯照来,她心慌地推开姜至聿,跌坐回去,短短一分钟,唇已被吮肿,口红斑驳。
驾驶座上的男人,仿佛出閛狩猎的猛兽,黑瞳灼灼,仿佛燃放着两簇篝火,等着在黑夜中围剿猎物。
“被别人撞见怎么办?万一阿姨跟叔叔下来牵车,不小心被他们看见——”
“我们是在偷情吗?”他嘲弄的打断她惊慌失措的嚷叫。
任水韵楞住,当下语塞,无话可说。
“真是疯了……我要下车。”她拉开车门锁,却怎么也打不开车门,只能愤而瞪向已透过中控锁锁住整辆车的车主。
“如果你是要去见娄柏安,那你放弃吧,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姜至聿,你够了!”任水韵气炸,娇艳脸蛋被怒气染红,更添柔媚。
姜至聿不予理睬,直接发动引擎,转动方向盘扬长而去。
“你要载我去哪里?”
“回家。”
“哪里的家?”她瞪大晶眸,一脸难以置信。这男人几时变得这么失控又不可理喻?
“我的,你的,你自己选。”姜至聿淡睨她一眼。
“好,回我家。”幸好!既然是他让她选的,那她当然选择最安全的地方。
黑色宾士休旅车直奔在热闹街道上,二十分钟后转入大安区的一处旧社区,停在一幢重新整理过的公寓大厦前,接着,姜至聿用冷然的眼神下指令,逼她掏出通行证后,再切入地下停车场。
她在这栋大厦买了一户两间打通的公寓,地段跟楼层全是姜家两老挑的,他们坚持帮她支付一半款项,颇有几分想将该公寓当作她嫁妆相赠的意味。
任水韵的个性当然是不愿白白接受,可面对姜家两老,她有些心虚,也感到难过,就怕他们察觉她对姜至聿不该有的感情,因此选择了接受。
姜家两老会这么做,当然是借此暗示她,终有一日她会从姜家嫁出去,而非嫁进来……老一辈人的心思总是比较深,若非她太清楚冯阿姨的做法,应当还是会固执地不愿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