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冯阿姨心安,她接受了姜家两老的好意,人在伦敦时还透过视讯与两老沟通装潢细节,一直到近日回台才真正入住。
车子停妥之后,听见中控锁开启的声响,任水韵逃命似的拉开车门,包裹在黑色麂皮过膝长靴里的纤细长腿,拚命跨大步伐,直往电梯方向去。
幸好,姜至聿没跟来。她松了口气,虚脱似的找出感应门卡,打开门锁踏进尚未熟悉的公寓。
脱去长靴,将包包扔在铺有蕾丝桌巾的欧式茶几上,她瘫坐在沙发上,脑袋一片空白。
蓦地,电子门锁开启的滴滴声,惊醒了发呆中的她。
“谁?”她下意识高声质问,浑身警戒地跳起身。
门被推开,熟悉的挺拔身影优雅踱进,那一脸的闲适自在,仿佛踏入所属领域般自然。
任水韵傻掉。“你是怎么进来的?”
姜至聿亮出手中的电子磁卡,面无表情的说:“很简单,用钥匙进来的。”
“我——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会有钥匙?!”她整个人炸了,快步奔至他面前,探手欲抢过他手里的磁卡。
姜至聿长手伸高,让她当场扑了个空,顺势跌进他怀里。
大手扶住她的腰,她要抢的磁卡骤然落地,他的另一手绕至她脑后,一把扣住,牢牢固定,他俯下俊脸,再次堵住了她的唇。
“姜至聿……”她来不及制止,嚷叫声全落入他唇舌里。
磁卡被白晰小脚踩住,接着往后退,她整个人被野蛮地 压在玄关一侧墙面上。
姜至聿吮吻她,扶在腰间的手往下,直探裙摆,强壮的大腿顺势往前一卡,分开了她裸露在短裙外的雪白大腿。
“不可以——嗯!”她扭开脸,试图躲掉他的索讨,下一刻却又遭他扣回。
他深锐的眸光,直勾勾地钉住她,那双眼里充盈着深埋三年的怒火,以及压抑过度的思念。
“任水韵,你欠我的,整整三年,我要你现在开始偿还。”
“姜至聿,我不欠你,我们谁也没欠谁!”
她娇喘吁吁,怒目相对,娇颜写满不愿妥协的固执,可瞥见他眼中的怒焰,以及浑身散发而出的男性贺尔蒙,不禁又有些退缩。
“他碰过你吗?”
“谁?”
“你在伦敦的小男友。”
“碰过又怎样——啊!”
大手扯下了蕾丝底裤,她僵住,纤手下意识朝身下探去,隔着裙摆紧紧按住那只大手。
他面带微笑,说:“你以为,我不去找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以为,我不去找你,就是要放你自由?”
“姜至聿,你到底在鬼扯什么?这是哪来的台词,你到底想干嘛?”
她被他疯狂的这一面吓坏了,脑袋一片闹哄哄,语气随之弱掉,从前一刻的愤怒指控转变为虚软求饶。
“你以为三年前我为什么会跟你上床?被你的美色吸引?因为想玩你?”他怒极反笑,探入裙底的大手,狠狠掰开腿根,以粗壮的男性大腿轻顶住蜜处。
她仿佛被逼上悬崖,后脑紧贴着墙面,仰起了艳容,娇躯紧绷,不敢任意动弹,就怕彻底激怒眼前这头兽。
“……你对我能认真到哪儿?我不信。”
终于,她吐出最真实的心底话。
一抹淡淡悲哀,在娇艳的眉眼之间化开来,她眼底盈满水光,好似就要满蓄而出,鼻头渐红。
他看着,就这么瞬也不瞬地看着,面上的怒气不曾消退分毫。
然而抚着雪白腿根上的大手,却不自觉地放轻力道。
“姜至聿,你一直都看不起我,对吧?从我在姜家寄人篱下的那天起,你就没有正眼瞧过我。”
“你现在是在跟我翻儿时旧帐吗?”他冷笑。
“你是天才,我不是。你命好,我不好。我们之间差距太大,如果不是小妈,我们根本不会扯上关系,你跟我上床又怎样?你认为,我们就算真的在一起,又能走到哪里?”
她悲观的笑了笑,眼角闪烁着点点泪光。
他下颚紧抽,低下头吻上她,她没有抗拒,麻木的任由他吻着自己。
片刻之后,他挪身,目光狠厉地瞪着她,哑声命令:“看着我!”
她扬眸,看着他,鼻尖一酸,忽然溃堤。“这三年来,你一次也没来找过我,这还不够明显吗?上床又怎样?你跟你过去的女朋友,哪个没上过床?你在乎过谁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