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没多久,有一帮自称戏班的人进了县衙,说是要挖那人的墙角,表示说这话的人演绎的声情并茂栩栩如生,为此也顺带调侃了县令和巡抚一把。
两人脸色不太好看,县令只能将尴尬发泄在惊堂木上,公堂上,惊堂木敲打的很有节奏,“肃静肃静,公堂之上岂容尔等咆哮!”
县令说完,瞪着不耐烦的怒眼看向地上的某人,问道,“你确定苏占曾是王爷府里的家丁?”
“确定,非常确定。小人以前也是王爷府里的家丁,与苏占认识,自然就知道了这些。”
这话说完,当即就有衙役押着苏占上来,那人趴着苏占脚跟叫个不停,待县令惊堂木死敲,后来派人扒开此人,此人才从衙役的口中得知,那人并非苏占,押他上来的两人也并非衙役,还是那帮戏子,两人演了衙役,一人演了苏占,不多言语却彻彻底底揭开真相。
县令和巡抚此时已经毫无面子可言,外头百姓嘘声一片。
那前后两拨进来的戏子乐翻了,后来县令为了挽回颜面准备追加这些戏子的罪名,却不想人家身后极好,几个翻身跃起已然消失在视线里,众人更是一阵唏嘘。
娄伊璟此刻已经看得哈欠连连,困意缱绻。
连日来的明争暗斗,倒是无意中练就了她的酒量,都说一醉解千愁,所以对于苏占的案子,她是惆啊,于是就喝酒。
没想到愁没解倒是顺带练了酒量。以往只能喝一小杯,如今喝小半坛已经没有问题了。要问酒量打算练到何种程度还得看这般人想玩到什么时候。
娄伊璟原以为有了今日这番敲打,总该安定了吧,谁知道第二日又来一出。
这一次倒是靠点谱了,他们终于知道要往重点靠拢。
发现孝亲王洗黑钱源自于一艘船,这艘船在码头上停靠许久未见起航,就一直停靠着,由此才惹人注意,被人发现。
娄伊璟听到衙门里说起这件事时,酒也不喝了,赶紧竖耳倾听,默默地赞许他们终于有脑子一会了。
谁知听得高潮部分,忽然话锋一转,来人说与船长街头的是一家远在某某处的一家店。这家店表面上是某掌柜的,实际却是苏占的店铺,他在洗黑钱,故意从这家店铺运转到绸缎庄以达到洗黑钱的目的。
娄伊璟听到这里,差点一口老血喷死,真是白瞎了她的一番赞许。
擦了擦嘴角,姑奶奶亲自下去,娄伊璟纵身一跃,从屋顶下来,堂堂正正进了公堂。
“回禀大人,敢问刚才这位小兄弟说的这家店是在何县何镇何街,经营的是何物?”
县令以为娄伊璟以此盘问,想问住他,所以早就想好了说辞,想炫耀一把,不等那年轻人开口他自己替他作答,回答的是精准细致,非常完美。
娄伊璟听完眉头都笑弯了,“如此甚好,正好吾乃苏占之妻。他的产业便是我的产业,如今他入大牢,我是否该以苏占之妻的名义接管此店铺?”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县令和巡抚胡子都快抖抽筋了,年轻人脸色也不太好看,看出来有些不乐意。
但娄伊璟却是步步紧逼,“怎么,我是他的妻子,也是这家店的老板娘,老板娘还没权利经营店铺了?”
县令回答,“有是有,不过此店涉嫌洗黑钱,就算你是老板娘也无权再经营此店了。”
娄伊璟斜眼笑,“既是如此,那就请县令大人查封此店。哦,忘记了,此店在别县还得别的县令大人下令才是。那就有劳巡抚大人通知别的县令查封此店。在此店未贴上官府封条前按大昭国法,该店任可自由经营,也就是说,在大人未贴上封条前,民妇仍然能做那家店的主。
既然如此,那我把这家店卖了。反正,家里面不缺店铺,这家店又离的太远,卖了换钱带在身上方便些。”
娄伊璟咧嘴邪笑,故作轻松,心里却偷偷冒汗,今日她算是为了苏占当众把这帮人得罪了,恐怕日后少不得一堆麻烦了。
县令和巡抚闻言,脸都快塌了,脸颊旁生生凹出一个坑。
后来,人群中又冒出一批文人,那批文人搬出了大昭国法,凡七日内无证据者该当庭释放。
由此,众目睽睽之下,又有各方嘶哑,巡抚也是没办法,只好让县令放人。
娄伊璟当众领了苏占出去,两人经过人群,苏占侧头看了一眼躲在人群里还有些青涩的盛启,回以感激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