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一生愿意吗?_作者:绿光(17)

2018-09-16 绿光

  “公孙?”他诧问着。

  “他没跟你说?”宇文散同样诧异。“你俩不是向来要好?”

  宇文恭没吭声,整个人愣在公孙令要成亲的消息里,突地听见外头传来奉化和公孙令的声音——

  “你这家伙连及腰的溪都不敢踏进,你还敢侍在宇文身边?你到底知不知道他现在接任水师提督?”

  “水师又不一定要下水……”回应的气势一整个虚弱。

  “再顶嘴!”

  待宇文恭踏出屋外,就见两人走在一块,公孙令手上像是拧了个烫手山芋,举得远远的,想丢又不敢丢,就这样一路走。

  “公孙哥哥,你手上的是……”半路上,应昭华和应容硬是将公孙令给拦截了。

  “猫它受伤了,你……想个法子治好它吧。”见应昭华伸出手,公孙令二话不说地将奄奄一息的猫儿交给她,不禁庆幸宇文恭邀了她和应容到宇文家宗祠。

  应昭华欢天喜地接过手,宇文恭见状,便差下人去将城里的兽医找来,随即拉着公孙令到一旁。

  “上哪去了,身上都弄得半湿。”

  “到上头走走,听见猫叫声,本来要奉化去救的,谁知道他竟然怕水,子规,他不谙水性,让他随侍这样妥当吗?”

  “谁管他如何,你身上都湿了!”他恼火地将她带进屋里,找着衣裳让她换,随即背过身等着她更衣。

  公孙令瞧他压根没打算离开,只好躲进屏风后换着,才换到一半便听他道:“听说你要成亲了。”

  “嗯,我娘安排的,说……这样好。”简单来说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毕竟我已经到了适婚之龄,与其让人议婚,倒不如先挑个心腹。”

  “为何没跟我说?”

  公孙令微皱眉头,不懂他的怒气到底是从哪来的。“唉,这种事你要我怎么说?”他明知她是姑娘家,难不成还要她大大方方地跟他说:她要娶妻了?得了吧,权宜之计有什么好说的,她不说,他也懂呀。况且他去年丧母后心情一直大好,这种芝麻绿豆大的事真是不值一提。

  “你该说的。”

  听见嗓音近在耳边,一抬眼,发现他已走到屏风后直瞅着自己,尽管衣袍已经换好,可他突然逼近,还是教她心底微惊了起来。

  “说与不说有差别吗?横竖我要娶的人你也识得,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场闹剧罢了。

  宇文恭瞅着她,久久未语。

  后来,他认为自己太过大惊小怪,毕竟这是权宜之计,否则依公孙的家世,想与之攀亲的不比他少,娶个知根底的小娘子确是保身之计。

  他是这么想的,可当亲眼见她穿上那身喜服迎娶美娇娘时,他才惊觉所谓的没有回头路,不只是公孙,他亦是……

  当公孙此生只能男儿身活着时,他也注定失去姻缘。

  翌日醒来,喵早就不在房里,宇文恭也不以为意,毕竟猫儿本就善变,他随意看了几本闲书,逛了几圈园子,没等到应容回来,反倒有人来禀嵇韬约他在涛风阁相见。

  他依约而去,见嵇韬已经在雅间里,面目难得臭着脸。

  宇文恭微扬浓眉,瞧桌上的酒壶已经空了一壶,随即在他对面入座。“怎了?在这座卞下城里,还有谁敢给你脸色看?”

  “还不是你那好兄长!”嵇韬说得咬牙切齿。

  “一起办案也不是不可,是不?”宇文恭云淡风轻地说,瞧桌上没有茶水,他干脆就不动了。

  “谁要跟他一起办案!”哼了一声,语气满是鄙夷。

  宇文恭托着腮,状似不解地问:“听起来像是你对他有诸多不满。”

  “不敢!”说着,又恨恨地呷了口酒。

  “哪里不敢来着?论品秩,你俩是同阶,但你是卞下按察使,还兼了兵备道副使,管的是省,他一个卞下知府见到你还得施礼呢。”宇文恭也不急,循循善诱,等着嵇韬解惑。

  “人家后头有漕运总督当靠山呢!”他将酒杯重阁在桌面,话一出口就啧了声,暗恼自己嘴快。

  宇文恭扬起浓眉。“你这话听起未不只是对应容不满,也像是对我七叔不满。”漕运向来是油水地,历任皇帝对于管辖漕运的总督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别贪得太凶,通常不会干涉,他认为自家七叔该有所分寸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