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偶感风寒。”
仆固如啸没有多问,倒是仆固如火,眼巴巴得打量着人群:“咦,怎么不见二皇子?”
提起徐桎,众人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北夷的人不知道,他们可是知道司马翎和徐桎的关系,心里都明白徐凌是怕徐桎坏事将徐桎禁了足。
姜还是老的辣,徐凌面不改色回:“他顽皮犯了些错,我将他关了禁足。”
仆固如火惊讶得啊了一声,又嘟囔:“你们倒是奇怪,犯了错老是爱关禁足。”
可不是,就他们来的期间,先是徐怀簌,又是徐桎,这话说得好笑,大家也就一笑而过了。
笑过后,仆固如火再次在人群中打量起来,不一会,就把目光转到了我身上,我对他莞尔一笑,他也没有了仆固如啸的束缚向我小跑而来。
“小月亮,我要走了。”
“嗯,以后再来玩。”
他没有接话,只是暗淡眸子,我正想问他怎么了,他又仰起头,塞了一封信给我。
“这个,等我走后再打开,一定要在等我走后,当然也不是现在走后,大概是几天后吧……。”
他解释了许多,我看了看他那封信,信封上用汉字歪歪扭扭的写着小月亮三字,想来他是练了许久。
我欣然接过,对他承诺一定会遵守诺言不提前拆开,却对上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眸中满是不舍。
“我会想你的,你要想我啊。”
我点点头:“我会想你。”
接着,他又转头对我身旁的萧玦道:“好好照顾我的小月亮,我在北夷看着你!”
萧玦被他逗笑了,也不示弱:“你尽管看着我与阿越恩爱。”
这次仆固如啸没有再耍性子,笑着转身离去。
临走前,仆固如啸问起过司马翎一事,徐凌含糊过去了,毕竟司马翎,又怎么会来为他践行。
马车缓缓离去,虽然不比来时声势浩大,可北夷的这一访,却改变了许多人的人生轨迹。
我依约,将仆固如啸的信放在了梳妆盒的底部,等过几天再拆开。
何玉宁回到了淮安侯府,仿佛与以前无异,但我清楚,有些东西变了,不一样了,我也没有将她那些令我不解的行为告诉任何人,我不想承认何玉宁的改变,正如我不敢告诉她再不能有身孕的事实。
司马府不断的接受着各方的祝贺,明明是主角的司马翎却整日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就算我们读懂了徐凌圣旨里的意思,可我们也在烦恼,谁,才是司马家合适的孝女,我们只期望北夷的迎亲队慢一点来,让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去准备。
只是,我们没想到,许多事,都来得猝不及防。
深夜,宫里传来了秘密消息,徐凌病倒了。
正文 第二十章天罗地网
因为是秘密消息,就连我与萧玦连夜进宫探望,也都是秘密进行的。
承龙殿外无声无息,岫离见我和萧玦来了,赶紧带我们进入内殿,一路上也顺便解释了情况。
“陛下执着不宣扬此事,如今陛下又昏厥得突然,二皇子又在禁足期间,奴才想着总不能这么干等着,才私自做主通知了侯爷与夫人。”
“外祖父不愿宣扬是何意?”
我停下脚步看着岫离,他欲言又止,只说了一句他已经逾越了。
我不再多问,可心中也有了答案,就算我不想也不敢想,但我必须得接受一个事实,徐凌老了,病了,甚至病得严重。
室内的烛火昏暗,像是刻意在隐藏着深夜的突发状况。
幸运的是,徐凌已经醒了,半靠在床榻上喘着粗气,我走近他,他转过头来略带怒意得指责岫离。
“都说了我没什么事不要惊动人,你倒好,把他俩都叫宫里来了。”
岫离低下头没说话,我吸了吸鼻子,坐于徐凌的床边。
“若不是岫公公,外祖父您还打算瞒我们瞒到何时?”
“哪有那么严重……”
“太医说您的身体操劳不得,之前就在咳血,今日又是昏厥,若是……”
接下来我不敢再说下去,徐凌也沉默了半晌。
“人终须一死,那些人口口声声喊着万岁,可谁又能万岁?朕只想在有生之年,还能做点什么,就尽量去做。”
“越儿,如今看你与萧玦恩爱和睦,朕也放心了,朕知道,你也怨朕对你二舅舅和司马翎那丫头的事做得太绝,可越儿,朕只想你们之后的路好走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