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租父……”
徐凌英明的一辈子,我相信,他的决定也自然是英明的,我也明白他的用意,可人总是多情的,有时候明知道某些选择不明智,却也不管不顾的想要去做。
“好了,别担心了,回去吧,等到了合适的时机,朕会将你二舅舅放出来,这几天,朕也会好好休养片刻。”
“走吧,走吧,别让人怀疑了。”
徐凌推着我摇手,招呼我赶紧出宫,我看着他日益苍老的面容,在眼泪掉下来之前转过了身去,与此同时,萧玦也及时揽住了我的肩,让我在他怀里小声啜泣。
徐凌如约让自己放了假,连着几天没有上朝,众人虽有疑惑,但想着徐凌身子向来健朗,也没多想,就随着一起放起假来。
因为有了徐凌一事的变故,我总借着各种理由入宫去看他,一时竟忘了仆固如啸那封信的事。
而随着北夷的人马走后,我抽空与他说了之前得知的线索,却不想我就那么一提,他就明白了这些娇奴存在的意义,而之前萧玦一直让羽剎私下查的北夷细作,似乎也坐不住了。
在被冷落了许久后,又逢我近日老进宫,待在府里的时间少了,她们也打起了萧玦的主意。
每次萧玦都能在府上遇见各种偶遇的小戏码,萧玦也不责怪,多是顺着她们的意搭两句腔,别人不知道,可我清楚着,这是萧玦擅长之术,一张假笑的脸俘获了多少无知少女的心,我时常都能被蒙骗,我且如此,她们又如何能招架。
自然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殊不知,她们那些尽力表演的小心思,在萧玦心中,只是实行排除法的根据而已。
每到晚上,他都会拿着长尧统计的人名一遍遍过滤筛选,选到最后,也就只剩下两三人,当然,他挑选的目标也很明确,妩媚明艳的剔除,天真活泼的剔除,凭着线索,也就留下了我见犹怜的娇弱角色。
我看着他勾画好的那三个人名,我是没什么印象的,不过既然有了小范围的目标,那就好办多了。
至此,我和萧玦深刻分析起了这类的女人善用的手段。
“话本子常写了,这类女子看上去柔弱无骨,又最是娇弱可怜,但又最擅长挑拨是非,更会利用自己的长相装可怜以博同情。”
我根据自己看话本子的经验提出,萧玦又补充道。
“而且最擅长选夜深人静或是令人动情的时候展现自己的贴心。”
我与萧玦对视一眼点头,达成一致后决定,准备次日演一出大戏。
清晨,我看着窗外的丫鬟小厮开始打扫了就赶紧挽了袖捏紧手上的桃红手绢准备大演一出,正在我想推门时萧玦就拉住了我的手。
“今日这一闹你可就背上了悍妇的罪名了,当真?”
我白了他一眼:“我何曾在意过别人的看法。”
说罢,我就将他推出了房门,同时大喊:“说什么不与他们同流,我不就是这几天进宫没在府上吗?你告诉我这手绢是怎么回事?”
萧玦瞪了眸子气道:“都说了那是同僚非让我去的,你怎么就不信?”
“噢!你意思就是我无理取闹了是吧!”
“我没有!”
“你不是那意思是什么?”
我与他在房门处的吵闹瞬时惹得院里的人都看了个热闹后才一关房门怒喊:“你有本事今晚就别回我屋里睡!”
“你真是不可理喻!”
“行!我不可理喻!长尧!今晚将大门锁了,不许给他铺被子,我看他今晚在哪过夜!”
一番闹剧过后,我也适时退场。
萧玦便开始了他的戏码,生了一阵闷气后就袖离去了书房。
我的院中有几个北夷娇奴,这一传十,十传百的,不一会就传到了娇奴住的小院里。
为了这一出戏,我和他当真是一整天都没有说过话见过面,直到晚间,我装作熄灯,萧玦也装作没睡处在府内四处游荡。
我相信,这些时日我的主母威严早已树立起来,有点心眼的娇奴,今晚也不敢太放肆,唯有心思不正的,才会病急乱投医。
果然,萧玦在一处小连池旁发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
她坐于池边小声啜泣。
“你哭什么?”
萧玦率先询问起她,娇奴微微一惊,看到是萧玦后赶紧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