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少恒哥在此等这么久,弹一下不为过吧?”孙少恒感到有一道冷彻寒光从擎焱眼中射来。立刻转眸确定,却发现擎焱根本专心于依依身上。难道是他眼花看错?
“到是你与擎焱,明明说好的马上就来。怎么才走过来?”
“人家好久不见擎焱了,好想他嘛。所以就……呃,多担搁了一下。”依依说的有些暧昧,其实他们之间并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仅是那个出乎意料的紧抱让她心动,又奇怪!擎焱以前从来不会抱她那紧,那急。她觉得那不象是思念,反而更象是他在急着确定什么!
“明白,你们两人一下分别这么久,小别胜新婚嘛!”少恒开着玩笑,奇怪,仔细看那位姑娘的身影象在什么地方看过?
“这是当然!我自会好好疼爱依依的,绝不许任何人有伤害她的举动!”他低头亲了下依依的颊,蓝眸瞟向云惜,她慌张避开的眼里闪过伤害。
“擎焱,你真好。”依依娇语中含着喜悦,原来那些奇特感觉只是她多心。环视四周,低头没有言语的云惜显得特别刺眼。这个女人竟敢碰她的琴!
“少恒哥,不介绍一下你的这位知音人?”
“介绍什么?贝勒爷难道不认识……”杏儿冲动的想叫出真相。
“杏儿!”云惜忽得抬起眼,樱红**上留着明显的齿痕:“别胡说,贝勒爷只是留我们暂住府中而已。”
“你与少恒的关系,可不知道。”擎焱心里压了块石头,沉重而烦燥。刚才,她与少恒相谈甚欢的样子很是刺眼!
云惜没回话,她知道他的在生气。可他是在为她与别人交谈不快,还是因她出现在他与依依之间不快呢?
“你们不要误会,我与这位姑娘才认识。”他有必要说明事实。因他终想起来了云惜正是那天随着擎焱去布炮的女子!
那时擎焱小心翼翼用披风护着她的样子,还有在设好火炮位置后两人奇异失踪的那晚,使少恒越来越确定一件事,就是云惜与擎焱并不象表面上那样毫无关系。
“是吗?刚认识你就舍得将奔雷拿出来?”依依故意挑起事端,从小在家极得宠爱,所以养成了娇纵独占的性格。
“唉!依依,你是真误会了。奔雷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呀。”亏他费尽心思劝说琴痴,才让他老人家忍痛割爱。
秦依依看了看桌上的奔雷,她想要的东西却轻易被别人碰了让她很不高兴:“她碰过的东西我不要!”
“你这话什么意思!”杏儿闷着气,当初她与格格偷看秦依依还觉得她面容秀丽,印象还不错。想不到她竟如此不讲道理!
云惜拉住杏儿,有些苍白的小脸上硬挤出一丝笑意:“依依姑娘,你误会了。都怪我们失礼,真对不起。”
“是呀。依依这事就算了吧。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少恒出来打圆场:“而且此琴擎焱费了好多心思的哦。”
没办法,他只好把擎焱也给抬了出来。果然,依依听了,气消了一大半。笑玲玲得拉着擎焱说:“擎焱,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你是我心中唯一的可做妻子的人选!不疼你疼谁?”
那若无其事站在旁边的纤细身影,在听到这句话后有些摇晃,多亏细心的杏儿及时扶住。
擎焱冷冽的眼里有丝报复的快感,而他的心中莫名的烦燥却加重。
“就是就是,今日依依回来应是件喜事嘛。”怎么搞得气氛如此紧张?这会儿少恒可以确定那道冷彻寒光是真的了。
红衣倩影插入其中,秦依依娇声开口,拉回了擎焱专注于云惜的目光:“擎焱。不如让依依为你抚上一曲如何?”!
“嗯?依依打算弹什么?”他温和的问。
“就弹你喜欢的幽兰,好吗?”虽然这首曲他曾说过她弹的比不上某一个人。
“好。听其它人弹这首曲,都不过是能替形,而不能代神!”
他每字每句说的清晰,逼得云惜即使紧咬贝齿,也盖不过心里深深的绞痛。原来他每次回京来听她弹琴,不是因为她的琴音之于他是独特唯一的,而是从她的琴音中思念依依!
这还害她一下子误会这么多年!害她深陷于他那里听琴的温柔表情中不能自拔!原来她的琴音只是代替!
在他无情的话语中,她同冷风中的小花般摇摇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