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秦可卿是怎么死的,二爷你别告诉我,你是真的不知道。”
贾琏沉默了,他当然知道秦可卿是怎么死的。不就是二房为了宫里的元春上位,硬生生弄死了秦可卿。秦可卿是死了,元春也上位了。
“可现在秦可卿已经死了,那贾府——”没时间伤怀秦可卿的事了,贾琏现在只想到他自己,对了老婆和爹勉强也算上。
“贾府的错事已经太多太多了,想挽救是不能的了。可是咱们现在得把自己摘出去。二爷你不会舍己为人到想和贾府所有人一起死吧。”
贾琏拼命摇头,好事轮不到他,死他是更不会凑上去了。
“分家啊!以后大房和二房分开来,这样咱们身上的罪责好歹能少一点。还有必须得立一个大功劳,起码得抵了秦可卿的死,最起码咱们身上的得抵消。”
贾琏苦笑,“我的奶奶诶,你说的一点都不现实。分家?有老祖宗在就不可能分家。要是能分,父亲早就分了。还有立一件大功劳,开什么玩笑哪里有什么大功劳,要是有,我早就去立了,哪里还用等到今天。”
“二爷你错了。分家其实不难的。”云斓意味深长道。
“什么意思?”贾琏皱眉。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二爷怎么就忘了这么简单的道理。咱们大房这些年一直吃亏不就是吃亏在一个孝道上吗?二爷想想只要父亲铁了心地要分家,老祖宗又如何?宫里的娘娘又如何?”
贾琏心动,但还是面露犹豫,“可是父亲未必豁得出去啊!”
“二爷只需告诉父亲咱们大房以后的惨状即可。二爷就说自己做了梦,梦到咱们大房如何如何的可怜,家破人亡,连个送终的儿子都无。二爷还可以查查那些流放的人是怎么死在路上的,尽可能说得惨一点,我相信父亲不会无动于衷的。”
何止不会无动于衷啊,贾赦怕是当即就要跳起来分家了。
“二爷也别将父亲看的太过无用。都说父亲好色,可我说未必。哪家的爷们儿屋里没有小妾,咱们父亲只是屋里多了那么几个罢了。上次父亲要纳鸳鸯,说句实话,鸳鸯是有几分姿色,但没多少。父亲什么姿色的女人没见过,非要鸳鸯。要我说,父亲是看上了老太太的私房了。偏生鸳鸯正是管着老太太私房的人。咱们这位父亲也一直在做着自己的打算呢!”
“就当你说的有理。可立大功呢?这又从何说起?”贾琏又问。
云斓眼底精光一闪,“听说国库现在很缺钱啊!”
闻弦歌而知雅意,贾琏顿时明白了云斓的话,“不是你说贾府已经没钱了?都已经过得拆西墙补东墙,又拆东墙补西墙。都混到这地步了,哪来的钱送到国库去?”
“谁说贾府没钱的。”
“哪儿来的?”贾琏忽然道,“你不会说老太太的私房吧。老太太怎么可能舍得拿出来。不可能的事。”
云斓嗤笑,“老太太的私房能有多少。难不成还能有个几百万两不成?”
贾琏差点没噎死,“我说你的心可真是够大的!你还想着几百万两啊!你怎么这么行啊!把贾家卖了都没这么多钱。”
“有!大观园!你说要是现在把大观园卖了能值多少钱?”
贾琏发现自己是越来越看不透自己这媳妇儿了,说的这一出出的差点没吓死他啊!
“卖大观园?说实话,老祖宗就是把你给卖了,怕是也不会卖了大观园。”
“二爷说的很是。二爷咱们都是经过手的,这大观园是怎么建起来的,咱们清楚的很。这大观园有一大半都是靠着林姑父的钱才建成的。可是我那位好姑妈啊,她是只要钱不要人,她可不会让宝玉娶林妹妹,这妥妥的又是咱们贾家的把柄啊。所以咱们正该趁早筹谋。
老祖宗是不会卖了大观园,可那又如何?只要父亲上了奏折说要卖了大观园为国尽忠,你说圣上会不记父亲的好?再怎么样,咱们这一家子的命算是保住了。”
贾琏总算是听懂云斓话里的意思了,“你是要先斩后奏?我的奶奶诶,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大,你就不担心——”
“连命都要没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要强的女人003
保命的的是心狂热的。贾琏从云斓这儿离开后,入了夜便去找了贾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