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甚想我_作者:草灯大人(35)

2018-08-27 草灯大人

  我满怀少女春心,娇羞地提上了名《吾与夫君的成亲日子》。话本内,为了迎合广大群众的没文化水平要求,我打算用下里巴人的“我”字自称,而非“吾”。

  为了不让别人寻出我们,故事背景自然而然要模糊化,否则太羞涩了。

  这晚,江寻和我玩了一会儿,便继续批阅卷子。而我则坐一侧,写一些上不来台面的话本。

  话本里,我将江寻塑造成翩翩公子,家境贫寒,为了与我成亲,奋发向上,终于高中状元,封侯拜相。有多少官家大人欲将千金塞给他,他一一拒绝,就喜欢貌美如花的我。终于,他得偿所愿,娶到了我,开始没羞没臊的婚后日子。

  我花了五百字描写我倾城倾国的容颜,修改至完美,才接着这茬往下写。

  我写得太认真忘我,身后突然传来一句阴森森的话:“我不像是那等为了女子,当街下跪的人,何况,我即使饥寒交迫,也绝不会与犬类争食。”

  这声音,好似江寻。

  我感到通体发麻,脊背凉飕飕的,尴尬放下笔,道:“此夫君非夫君,和你无关。”

  “哦?你还想有几个夫君?行吧,夫人将人罗列出来,其他几个夫君,为夫顺手帮你铲除了,省得跟我争宠。”他的语气更不善了。

  “是我想岔了,方才写的时候,也觉得这处不太妥当。我夫君乃顶天立地的男儿,怎会做这些丢脸的事?不妥不妥,要改,要改。”我唯一的优点就是没甚骨气,以保命要紧。

  他这才脸色好上一些,不与我计较。

  我见好就收,将话本里的“犬类”改成“乞儿”,想来会妥帖一些,毕竟和人竞争而非狗。

  之前的“双膝下跪”,我也小心翼翼改成了“单膝下跪”,这样一来,想必江寻也不会揪着我的错不放。俗话说得好,男儿膝下有黄金,江寻只跪了一只脚,损失不是太惨重。还有一言称,君子视钱财如粪土,他这般懂得割舍,符合他翩翩佳公子的身份。所以,现在话本里的江寻,成了这形象:只见得他一脚踏在粪里,占着黄金,一脚干干净净,清明磊落。设定复杂,引人深思,不愧为我话本的最佳男主角。

  我甚满意,合上了话本。

  到了饭点,我正打算混吃混喝之际,江寻突然扯住我,道:“为夫带你去见一个人。”

  我摇摇头:“不见不见。”吃饭要紧。

  “你不想见你母后?”他怕隔墙有耳,附身,贴着我耳侧,对我道。

  我一个激灵,醒悟过来,依旧摇摇头:“不见不见。”

  母后死状定然凄惨,我虽思念她,但也想吃完饭再去。

  “她还活着。”

  “啊?”这大概是我和江寻成亲后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我结结巴巴道,“母后不是被祭旗了吗?”

  “我救了她一命,没祭成。”

  我突然有些愧疚,原来我们母女俩的救命恩人就是江寻。我一直不知,还总错怪他,实在不该。

  我叹了一口气,道:“夫君的大恩大德,我只能以身相许来报答了。”

  他撩了撩袍,风轻云淡道:“夫人这不是已经以身相许了吗?难不成,之前的都不算?”

  “算的,算的。”我狗腿道。

  “所以?”

  “所以,为了报答夫君,那我就答应夫君一要求吧。”

  江寻看我一眼,不怀好意道:“什么要求都行?”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那么,见完母后归来,夫人便守诺,与为夫办完那档子没成的新婚之事。”

  “行吧。”我对新婚之事也很好奇,时常想到就心痒难耐。但比较是未知的事,说不害怕也是假。

  夜里,江寻给我披上一身厚重的大氅,带我冒雪骑马到一间山郊小楼。

  下马时,我默默将腿夹紧,对江寻道:“夫君,我胯/下疼。”

  江寻沉默了足足有一刻钟,耳根浮现可疑的红晕,答我:“日后不要这般说话,那部位等闲是不能说的。”

  “哦,那夫君,我腿间私/密/处疼……”

  我还没说完,就被江寻捂住了嘴,拖到屋内。

  我甚是委屈,我不把江寻当外人,有事便说事,只他与我生疏,不肯听我肺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