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罗怀远顿时炸毛,袁珍珠却不由挑眉,暗道:恶人自有恶人磨!
“依我看,不如把他送到我青州种红薯吧,好歹也是个正经活儿!”
梁寒初笑了笑,罗怀远却气得肝儿疼,说得好像当兵不是啥正经活儿似的。
“嫂子,你觉得呢?”
梁寒初犹自不知,一个劲挑衅。
“也算是个好去处!”
袁珍珠不由凝眉,若有所思的扫了扫墙角那一团鹌鹑。这家伙软蛋一个,真上了战场,也就是个炮灰的命,还不如去种红薯。
“珍珠!”
饶是罗怀远心中认同,可嘴上还是不愿意承梁寒初这个情,如今藩王为政,局势尚不明朗,按他的想法,并不愿意和姓梁的有啥接触,免得惹祸上身,麻烦得紧!
“就这么办吧,多谢你了,小梁兄弟!”
袁珍珠却直接点头,应承下来,“不论如何,你帮嫂子抓住了坏人就是嫂子的恩公,若是不嫌弃的话,今儿中午就在嫂子这里用饭吧,正好尝尝嫂子的手艺咋样?”
“……正合我意!”
梁寒初略一怔愣,随即立刻恍然大悟。
不愧是能叫罗怀远承认的女人,这心思果然不可小觑,只不过温水煮青蛙,他不急,迟早有一天能够将二人拉拢。
这般想着,梁寒初当即吩咐几个亲信将庄大宝押往青州,自个儿则乖乖坐下来等着上菜。
厨房里,罗怀远亦步亦趋的跟在自家媳妇身后,满面纠结。
“好了,你不要跟着我了,你这样我都没办法做菜。”
袁珍珠虎着脸,不赞同的瞅向罗怀远。
“不能做更好!”
罗怀远拧眉,一脸苦大仇深地瞅着自家媳妇。梁寒初那小子写的菜单可不简单,仔细想想,自个还没吃过媳妇那么好的菜呢,他凭啥吃?
“……嗐……”
袁珍珠无语,很想帮罗怀远找面镜子照照自个现在的样子,哪有点当将军的气势,整个一闹脾气的小屁孩。
“小罗将军麻烦你不要这样好吗?像个小孩子。”
“娘子!”
罗怀远立刻不甘心的哀嚎,“那小子心思不纯,你真得不能太迁就他。”小罗将军用血的事实证明梁寒初就是个小恶魔!
“哦,对了,你晓得他的身份吗?你晓得他的目的吗?珍珠,我真得不想咱们家跟这种人走得太近。”
罗怀远这般说着,神色蓦地严肃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
袁珍珠看着这男人一脸严肃地样子,顿时就有些心疼,“我知道他身份不简单,并且还很有可能涉及到某些党派之争啊啥的,所以,他帮我抓了坏人,我就也立刻请他吃饭,了结了这段因果,你放心,咱们绝对不欠他的。”
自古以来,党派之争一直都是封建社会避无可避的矛盾,便是没有真正见识到它的利害,袁珍珠也能想象得出其中有多少弯弯绕绕。
罗怀远身处其中,想要独善其身,只怕费了不少事儿。而梁寒初这么一个先斩后奏的援手很有可能就会打破他的禁忌。
“娘子,你,原来你都知道?”
听着媳妇直白的解释,罗怀远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感动的眼泪都要掉下来。原以为只有自己孤军奋战,蓦然回首,却看到有人和自己并肩作战,这该是多么令人欣喜的发现。
“废话,我又不傻!”
那人一口北方方言,衣着又华贵不凡,关键还是个姓梁的,咋想都知道人绝对是大富大贵之人。
袁珍珠顿时没好气儿地翻了个白眼儿,转而去收拾手上的鲫鱼!
话说这男人之前跟她的的默契度还挺高的呀,咋这会儿就想不明白呢?
“……娘子,我帮你!”
顿了顿,罗怀远脸上立即露出一抹狂喜,有啥能够比得到心爱之人的认同更令人开心的事儿呢?
“切……”
袁珍珠皱了皱鼻子,无奈地答应这个麻烦精的诉求,好在这家伙也是做美食的同道中人,交流起来也不算麻烦。
“先把这条鱼切成一厘米宽的段,然后在盘子里摆成扇形,鱼头放在扇形的圆心位置!”
“哦哦,好的!”
罗怀远立刻飞刀切段,动作干脆的不像话,“娘子,摆这么好看是要做哪道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