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珍珠见了不由抿唇,扬起个大大的笑脸,“嗐,我不过是随便说说,这才哪到哪,说到底,我吃的米还没您吃的盐多,这往后啊,还得您多指点哩!”点到为止!
过犹不及的道理袁珍珠相当明白,尤其是在日子刚刚安定的时候,她还不想给自己随意树敌,因此,只敲打一番便了了,只盼着那赵氏是个长眼的,千万别犯到她跟前来。
“好好,没问题!”
赵氏听了面色果然缓和不少,忙顺着袁珍珠给的台阶往下下。说到底她也就是个和稀泥的,敲打一番便吓住了,远比不得那周家几婆娘的段位!
靳大娘瞅见这情况,不由得与袁珍珠对视一眼,目露钦佩之色。
这赵氏可是村里出了名儿的马屁精,惯会见风使舵,要不是为着自个儿子的婚事,靳大娘才懒得和她打交道,就是怕被她缠上。
原本瞧见这婆娘冲着袁珍珠来,她还有些担忧哩,谁知给人这么三两句话就顶回去了,靳大娘庆幸的同时,不由暗暗的冲袁珍珠竖起了大拇指!
世界安静了,几人走了一段也便到了里正的家门口。
里正住在离村口不远的石碑后边,此时正值午间,他家里也没有关门,只在门口卧着一只大鹅,瞅见来人立刻扬起了修长的脖颈。
“轧轧!”
大白鹅目露警惕的站起身子,踱步在正门口徘徊。
“嘿,你个畜生玩意儿,还不想让咱们进去,等着挨鞋底子是不!”
赵氏瞅了袁珍珠一眼,见她没有动作,这才试探着上前嗔骂了一句。
袁珍珠瞧着哭笑不得,憋的肚子都痛了,这赵氏可别是被她刚才那话吓傻了,这鹅毕竟里正养得,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赵氏这回这马屁算是拍在马腿上了。
“赵大娘,您先别急,稍等会儿……”
袁珍珠虽然讨厌这人,但也没想存心整她,于是便打算赶紧把她叫回来,省得待会儿叫里正瞧见又闹得不愉快!
可是吧,这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赵氏那话音刚落地,里正便拧着眉出来了。
“赵家的!你这大中午的私闯民宅是要做啥?莫不是也想步那周家的后尘?”
里正出言质问,目光清矍,稍微严肃点便压下一股威势,惊得赵氏冷汗连连,尤其是想到周家那全家都还在大狱里蹲着,那两条腿就不自觉的软了。
“里正老爷,不是这样,您误会了,我,我不是……”赵氏满脸惊惶,忙朝着袁珍珠和靳大娘使眼色。
起始 55 女子无才
“瞧瞧,我说啥来着?”
袁珍珠接收到那赵大娘的眼神,遂笑着打趣,“大娘你啊,就是不长记性,没得惹来一身麻烦,要我说,里正爷爷这次可不能轻饶了你去。”
赵氏乍一听这话差点没蹦起来,那心里就差把袁珍珠绑上刑架凌迟处死了。
袁珍珠用余光瞄着她那青白的脸色,不由勾唇冷笑。这么沉不住气,别说周家婆娘,便是连她大姑都不如,原先倒是她高看了她。
“里正爷爷,我们是来找您帮忙的,这赵大娘许是着急,这才出言不逊,不如您就罚她给大鹅扫窝吧,嘿嘿!”
袁珍珠巧笑嫣然,在这阳春三月里,颇有几分小女儿般的娇憨形态,便是里正瞧见了,那威严脸也有些绷不住。
“算了吧,我家的看门鹅可没恁大福气,这窝啊,还是我自个儿扫得好!”
里正没好气地哼了声,悻悻地瞅了袁珍珠一眼,待瞧见赵氏的时候,又不由翻了个白眼,瞧得袁珍珠大呼神奇!
一向威严脸的里正居然也会翻白眼儿,真是不可思议!
“嘿嘿!”
袁珍珠抿唇笑着,很不好意思地摸了把脑门。
“哼,跟我进来吧!”
里正彻底没脾气,转而背着手拂袖而去。便是这样,那大鹅却很通人性的让开一条道,袁珍珠忙将小萝卜头放进院子里玩儿,自个儿则紧跟在里正后面走进堂屋。
小萝卜头一向听话,加之现在又是青天白日,还在里正家里,因此,孩子自个在院子里玩儿袁珍珠也没啥不放心的。
“走啊!”
靳大娘在后面没好气地拍了赵氏一把,那心里是五味陈杂,说不出的膈应。
里正离得远没瞧见那赵氏的脸色,她瞧得可是清清楚楚,袁珍珠帮她说了话,她非但不领情,还一个劲剜人家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