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苑一把又将荷包给夺了回来。
一双手连带着荷包都被闵岳拿捏在掌心中,挣脱不开。
“与其和那个小子好,你不如回回头,我心里头还挺牵记你的。”闵岳看起来温文尔雅,手劲却大,嘴上带笑,眼底发阴。
邢苑哪里会不知他的手段,硬碰硬的活儿是蠢人才做的,她半个人被他扯过去,差些就是投怀送抱的姿势,她却笑了。
笑声柔媚绰绰,仿佛带着个小钩子,将旁人的心尖都勾得发痒,邢苑就势要往闵岳怀中依偎过去:“侯爷倒是没有说错,奴家一日也缺不得男人,这身子怕是早就着了魔,上了瘾的。”
☆、第十章: 伎俩(一)
眼见着,邢苑像条美人蛇似的,柔若无骨地缠绕上来,肌肤微凉。
两个人离得近,闵岳已经嗅到她吐气如兰,却被她的一番话说得兴致全无。
这几年,天知道这Y妇睡了多少男人,身子脏成什么样子!
要是染了些不干不净的毛病,那是洗都洗不掉的。
闵岳毕竟是有些身份的人,一巴掌将邢苑贴过来的暖玉温香给推开来。
“侯爷。”邢苑倒是不罢休,继续往上贴。
闵岳脸色难看得不行,情调是他挑起的,三分劲头的时候,他又不想继续下去了。
“侯爷。”邢苑只差将脸颊贴在他的手臂处,细细摩挲。
最难消受美人恩,闵岳垂眼看着她的举止,想要开口呵斥,忽而想到了什么,女人心,海底针,她越是这样,就越在掩饰,差一点,差一点就被她的小伎俩给蒙混过去。
这个女人,越来越聪明。
闵岳的手指顺着邢苑的鬓发,溜过柔腻的肌肤,停在那尖下巴处,用指甲划了两下:“原来苑苑心里头还念着我,我又如何能够同你计较过往,择日不如撞日,等会儿,我带你回我的住处,再续前缘。”
邢苑的动作一滞,俯下的头,偎在闵岳手边,看起来说不出的亲昵,良久,才抬起头,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侯爷太抬爱了,奴家消受不起。”
“你的姘夫都在我手里,没有男人,你今晚怎么过?”
邢苑咬着嘴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别装了,我不会上当的。”闵岳的手指捏得更紧,“那个男人到底和你什么关系!”
“一个村的。”邢苑将头偏过。
“一个村?九华村?”闵岳心情大好,朗声而笑,“那里又不是你土生土长的地方,不过住了几年,就能住出真感情来?”
“又有什么不可以?”
“你哪里来的真心真情?”闵岳的手指一路而下,划过她的脖颈,她的锁骨,停留在胸前高耸的位置,很是恶毒地重重掐了一把。
邢苑疼得身子往后缩,闵岳的另只手却拦住了她的去路,手指底下的触感太好,他有些舍不得放开来。
也罢,管她同多少个人睡过,只要服侍得他舒服,也就不用计较太多。
只需稍稍用力,邢苑的衣衫领口被轻易地拉扯开来,奶白的肌肤露出一大片,闵岳几乎是想都没想,低头将唇齿凑了上去。
邢苑挣扎地像是一尾被扔上河岸的鱼,腰肢款摆,却被双手反剪,脱不出他的禁锢。
亲了两下后,他居然开始咬噬,她痛得丝丝吸气,那声响落在闵岳耳中,反而激发起他体内的兽性,更何况,她的身子散发出的幽幽香气,直叫人恨不得弄疼她,蹂躏她,然后逼迫她屈服,在自己的身体下承欢。
邢苑想的是,闵岳居然不顾忌身后那四个保镖似的大汉,不管那些人有没有在看,她都不能再容忍下去。
“青衣候在不在贵店?”楼下传来段磬的声音。
邢苑的身子一颤,闵岳缓缓扬起头,嘴角殷红,留着她的血渍。
☆、第十章: 伎俩(二)
“多事。”闵岳将邢苑放开,还一本正经将她的衣襟掩好。
邢苑瞧着他那道貌岸然的样子,只觉得作呕。
闵岳在她脸颊边拍了两下:“我同师弟说两句话,你坐着等我。”
邢苑愣在那里,师弟?
闵岳已经冲着楼下的段磬招手:“上来说话,你怎么又寻到此处的?”
段磬蹬蹬上楼,先抱拳行礼:“侯爷。”
“别多礼,瞧着膈应人。”闵岳挥了挥手,“有事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