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放心,韩原的脾气她清楚,可话还没说,韩原用不可违抗的语气再次重复:“你待在家里。”
孩子没了,韩原同她一样悲伤,若不是因为那是郑云,不是因为顾忌着她,又怎么会忍着那一口怒气,没去给孩子讨一个公道。
知只能如此,沈初夏嘱咐道:“你脾气收敛点。”
因为沈初夏,韩原的脾气已经收敛许多了。
韩原去周家,可是他去晚了,两人早就吵过了,周博烂醉如泥,睡着了,听不到门铃声,郑云也被侯泽明带走了,此刻也睡着了,梦里,她还哭着,泪水从紧闭的眼角滑落。
侯泽明守在一旁,抽着烟,他的手有些抖,那是控制不住的,
他没想到自己会多管闲事,把郑云给带回来。
抽了几支烟后,他依然压不住抖动的手,反而越抖越厉害,床上的郑云迷迷糊糊的梦呓了一声,翻了一个身继续睡,嘴里却喊着:“水,口渴。”
侯泽明指尖的烟忽然掐灭,细碎刘海下的一双眸子,阴冷得可怕。
他盯着床上的郑云许久,然后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坐在床边准备拍她的背,让她起来喝水,脑中却忽然闪过许多画面,让他头痛欲裂,再抬头时,眼睛泛着异样的神色,嘴角更是咧开了一抹阴森得笑。
他转身拿了一包不知名的白色药粉倒在水杯里,然后轻轻拍了拍郑云的肩膀:“郑云,起来喝水吧。”
迷迷糊糊中,郑云眼睛都睁不开,侯泽明将水杯凑到她的唇边,她也只是本能的喝下。
见水都喝了,侯泽明站在床边等待了一会儿,见郑云的睡容平静下来,他伸手关了灯,月光透窗而进,朦胧中,侯泽明一颗颗解开他衬衫纽扣,解开皮带,完全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朝床上那抹单薄的人而去。
翌日。
周博从宿醉中醒来,头疼得很,习惯性地喊了一声:“郑云?”
空荡的房子里没有回声,他这才想起,昨晚他将她骂走了,好像还说了要离婚的话。
外面忽然响起了门铃声,他踢开脚边的酒瓶,揉着疼痛欲裂的脑袋,踉跄着步子去开门。
门开那一瞬,阳光照过来,特别的刺眼,手下意识挡在额头上。
沈初夏闻到周博身上熏人的酒气,皱眉:“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小云呢?”
她是瞒着韩原出来的,她想通了,还是来亲自问问郑云怎么回事,不能单凭医生一句话就给郑云判了死刑。
“郑云?”周博觉得很没脸见沈初夏:“她走了,初夏,是我对不起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如果……”
“发生了的事情,哪里有那么多如果,沈初媛去小云那挑拨离间,小云是你妻子,她在乎你,心生嫉妒那是肯定的,可这下药这么阴毒的事,小云断不会做。”沈初夏再问:“小云什么时候走的,去哪里了?”
“昨晚大吵一架之后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沈初夏头大,见周博酒没有完全醒,也指望不上什么,她打算去找郑云,走出几步,她顿住回头看着周博问:“今天我算是替小云问你两个问题,当初娶她,到底是为什么?今后你的打算里,是否有她?”
前一个周博以前还能回答,可现在,他回答不上来了,两个问题都不知道答案了。
见他沉默,沈初夏心里有了数,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郑云醒来时,觉得全身软绵绵的,脑子里还有一些不干净的画面,昨晚她好像做了……春梦?
梦里滋味,她竟然还能回味个一二。
看清陌生的房间,她才想起自己并不是在自己家里,再结合着昨晚的梦,可能那不是梦……
她掀开被子一看,狂跳的心松了下来。
看来真是喝多了。
她身上的衣服完完整整,是她小人了,想错了侯泽明。
揉了揉太阳穴,侯泽明这时煮了一碗粥端进来,浅笑道:“醒了,刚煮好的粥,尝尝。”
“谢谢。”郑云掀开被子下床,她刚醒没有胃口,侯泽明给她准备了洗漱用品,还有换洗的衣服,让她先去洗漱。
她没想侯泽明还能这么体贴。
周博可从来没有为她想得这么细致。
洗了一个澡,郑云浑身轻松了不少,喝了粥,她想到自己接下来还有事要做,也没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