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倒要谢谢轻舞,如果不是她,你不会轻易的放弃调查,也不会有想着调回国内的想法。”
他们的谈话声渐行渐远,沙轻舞将两杯果汁原封不动端回厨房,怔怔出神。
柳溪从洗手间出来,看了眼发呆的沙轻舞,顺手拿了杯果汁喝,问她:“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沙轻舞木木摇头。
原来他真的不喜欢外交官这个职业,他放弃了成为一名羽毛球运动员,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为的是找寻二十多年前的真相,既然付出了那么多,又何必为了她放弃掉呢?
她当初不敢去要求他就是不希望他为了她放弃什么。
文芳当晚就走了,临走前和柳溪确定好了场地,也跟蔺晨交代婚纱事宜,沙轻舞不太用心,什么也没听到,只是怔怔的看着蔺晨。
次日,沙轻舞醒来时蔺晨已经上班去了,早餐已经做好,摆在餐桌上。柳溪喊沙轻舞过来吃早餐,一边将电视开了。
“晨哥果真是三好男人,居然把早餐也准备了,太细心了。”柳溪羡慕说。
沙轻舞笑着怼她:“快吃吧,那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柳溪笑着往嘴里塞了块煎饺,一转眼就瞧见电视上的蔺晨,衬衣西装,英俊温雅,倏然,柳溪惊了起来,指着电视连话都不会说了:“那那那......那不是......”
见柳溪语无伦次,沙轻舞往电视瞟了眼,见到蔺晨,顿住了嚼食物的动作。
“晨哥!”柳溪激动的跳起来,手舞足蹈地,“轻舞,你看电视上的是晨哥吗?他怎么跑电视里去了?外交部发言人,我滴天,世界上怎么有那么帅的发言人啊!你瞧那些女记者问个话都能脸红,还问那么温柔的问题,这不是铮铮地以貌取人么!”
沙轻舞有些赞同的点了点头,盯着电视的蔺晨呆愣。
确实帅的令人发指,可能是因为要上电视的缘故,所以穿了件他平时少穿的银灰色西装,配浅蓝色衬衫和深灰色领带,还做了发型,瞬间将他每一分的帅气都展现的淋漓尽致。
面对这样帅气的发言人,如果她是在场的提问记者,话锋应该也会变得温柔吧。
“轻舞,晨哥任职发言人后是不是有好一阵子忙了?”柳溪问。
沙轻舞点头:“新官上任,总是格外忙些,过阵子可能会清闲一点。”
“那我们抽个时间去香港,好不好?就我们两人偷偷去,别让小焉知道,这样晨哥和泓绎也没办法阻止了。”
香港?
沙轻舞看着笑脸明媚的柳溪,眼神忽然一滞。
“你看你和晨哥要结婚,总要给楚楚送个喜帖不是?反正晨哥最近忙,没心思管我们,我们就偷偷去一趟,神不知鬼不觉地再回来不就成了。”柳溪自己说的起劲,没留意到沙轻舞早已僵硬的表情。
“溪溪。”沙轻舞忽然喊她。
“嗯?”柳溪这才停下自己的长篇大论,看了沙轻舞一眼。
思忖片刻,沙轻舞说:“楚楚她不在香港。”
“不在?”柳溪微皱眉,“她又去哪里疯了?都好些天了,连个电话也不回我。”
“昨天早上我给她打过电话了。”沙轻舞舔了舔唇,又说,“她说最近在欧洲搞创作,为了找灵感所以没跟外界联系。”
柳溪不疑有他,有些失望地:“噢!在欧洲呀!”
沙轻舞努力地笑了笑:“是啊,我的婚礼怕是她也来不了,她和画坛的黄金左手陈迹欢打算隐退画坛,来个世界环游,从此闲鱼野鹤,逍遥一世。”
“陈迹欢?”柳溪忽然皱眉,“好像封家和陈迹欢挺有渊源的。”
封家和南家是世交,在欧洲的艺术圈里也很出名,而这个黄金左手陈迹欢的母亲正是南家大小姐南意。柳溪和封末深交,对陈迹欢也有几分了解。
“我听说这个陈迹欢之前和封颜有过一段,怎么就和楚楚隐居去了?再说了,他们隐退和参加你的婚礼相冲突吗?”柳溪一肚子疑惑,总觉得沙轻舞的解释差强人意。
沙轻舞又笑:“怕是他们不想别人打扰。”
柳溪皱眉:“果真如此?”
沙轻舞点头,坚定地:“不信你问蔺晨,我打电话时候他就在我身旁,我开了免提,我和楚楚聊了什么,他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