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轻舞拿蔺晨做保证,这回柳溪可算是信了,可仍旧有几分疑虑:“为什么我们打就打不通呢?”
沙轻舞哈哈两声大笑,佯装怼她:“这靠的可是人品,你人品不够呗,成天干亏心事。”
柳溪怒气腾腾瞪了沙轻舞一眼,很快,便将此时遗忘了。
沙轻舞看着没心没肺的柳溪,目光黯了下去。此时,她有些明白蔺晨的心境,原来知道一些事情并不痛苦,而是......明明知道却要假装不知道,这份痛苦瞬间就被无数倍放大了。
快中午时,沙轻舞问柳溪想吃什么菜,她好准备做,奈何那妮子比猪好养活,竟然要求吃泡面。沙轻舞转念一想,也成,乘着蔺晨不在家,吃点垃圾食品解解馋,于是,两人去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两桶泡面外加两个卤蛋两根火腿。
吃泡面时,柳溪刷微博,瞪着手机哼哼两声:“蔺焉那打靶又在秀她肚子了。”说着,柳溪把手机递了过来,沙轻舞瞟了眼,是蔺焉的一组孕照。
“跟你说,这种人就应该拉出去打靶。”柳溪恨恨地骂了一句。
沙轻舞纳闷:“为啥呢?”人家不过是拍个孕照而已,又没有上房揭瓦。
柳溪冷哼一声:“请别人家给她拍照也不找我的婚庆店......”
沙轻舞吸泡面的动作一顿,抬起两颗大白眼看柳溪:“我说,您老人家那是婚庆店没错吧?”
柳溪心虚的低了低帘:“哎呀,也可以发展其他业务嘛!横向发展懂不?单一的业务容易倒闭。”
沙轻舞摇头,就她歪理最多。
吃完泡面后,沙轻舞吩咐柳溪把赃物解决一下,自己先将所有门窗打开通风,以免留下蛛丝马迹被蔺晨发现。
柳溪看着大张旗鼓的沙轻舞扯了扯眼角:“我说,有必要吗?”
沙轻舞将最后一扇窗推开,看着柳溪重重点了点头:“很有必要,要是被蔺晨发现我们吃泡面,晚上就要上政治课了。”
一听政治课三个字,柳溪迅速地将桌面的两个泡面桶给解决了,不放心的到处闻了闻,还是认为要喷点香水才能掩盖罪行。
看着比自己还要魔怔的柳溪,沙轻舞扯了扯眼角:“我说,有必要吗?”
柳溪忙不迭是地往自己身上喷香水,喷完后左嗅嗅,右闻闻,可能是因为做贼心虚,总觉得泡面那股味道格外浓,又不放心地往沙轻舞身上喷了些香水,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很有必要,要是被晨哥发现我带着你吃泡面,晚上我就该卷铺盖走人了。”
她可不是沙轻舞,蔺晨不会宠着她,纵着她,保险起见,柳溪决定到外头寻个酒店过几天舒坦日子。
看着说风就是雨的柳溪,沙轻舞头疼扶额:“我说你有必要吗?”
柳溪深深地看了沙轻舞一眼,最后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同志,革命尚未成功,你还需努力!”
今天见了沙轻舞偷吃模样,柳溪终于明白,原来晨哥还没完全拜倒在这丫头的石榴裙下,现梵悦当家做主的还不是沙轻舞这丫头,她还是先走为妙,免得他日东窗事发,蔺晨不舍重罚自家老婆,那么她就是唯一的替罪羊了。
蔺晨归来后,沙轻舞解释了下柳溪出走的缘由,蔺晨听完皱了皱眉,反问:“就因为吃了一桶泡面?”
沙轻舞点头,不露痕迹地脱罪:“她非要坚持吃,我拦过她了,可她不听我的,吃完后又觉得罪孽深重,于是......潜逃了。”
蔺晨若有所思点头,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沙轻舞一眼,似笑非笑地:“那你呢?蔺太太可有吃?”
沙轻舞“嘿嘿”一声傻笑,用指尖掐出一小段距离,心虚地:“一点点。”
蔺晨危险地眯起眼:“怕是沙记者的一点点是几桶吧?”
沙轻舞忙地摆手:“没有没有,我就吃了一桶......”
话刚落下,就瞅见蔺晨又勾起似笑非笑的唇角,顿时,沙轻舞想要自刎长城上。
鉴于沙轻舞中午偷吃,于是被罚做晚饭。蔺晨点了糖醋鱼,芋头排骨和土豆炖娃娃菜。
两人一道买菜回来时黄昏已落尽,摁亮客厅的吊灯,沙轻舞换了鞋,手机提示电量不足,又忙着回房充电。找了一圈,才发现充电器不知所踪,大概是柳溪收拾东西慌乱,给顺走了。
“蔺晨——”她从房间出来,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