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色身影微微移动了一下身形,半边脸笼罩在昏暗之中,看不真切:“夏侯可以走了,今日你我见面之事,切记,不可透露出去半个字。”
夏侯爷连忙站起身,拱着手恭恭敬敬退出雅间,随着之前那青灰色衣袍之人关门,缓了缓神,松了口气。
青灰色衣袍之人送他下楼,拱着手道:“侯爷,您谨记殿下所说的话,旁的,我也就不多说了。”
夏侯爷纳闷不已,望着青灰色衣袍之人,皱眉问:“池公公,你可知太子殿下为何点明要迎娶我那三女儿?”
青灰色衣袍的池公公呵呵一笑,挺直了背,一脸高深莫测的摇摇头:“这我可就不清楚了,不过侯爷您记住一点,殿下这么做自有殿下的道理,您还是少问的好。”
夏侯爷郁郁不解,紧绷着唇点了点头告辞离开。
春尽夏至,空气中飘散的洋槐花香气散尽,空气还有些微凉,莲池中的莲叶长得愈发旺盛,挺立的花苞随着微风摇动,一派清雅宜人。
宇晟池果真是说话算话,每日都会来夏侯府找夏宁夕讨茶喝。
夏宁夕秉承着暂时绝对不能得罪他的原则,便只能委屈幽篁每日泡上一壶茶,等着宇晟池来侯府闲晃。
只有等到将近正午,宇晟池走后,夏宁夕才有机会查当年她娘郁郁而终之事背后隐藏的真相。
宇晟池走后,她随意吃了午膳,便摇着团扇窝在回廊中翘着二郎腿午休,抬着扇子遮在脸上,挡住刺眼的日光。
睡了一阵,耳边像是有人拿着东西在搔痒,她不耐的翻了个身,撇撇嘴抱怨:“别闹。”
白落蹲在她身侧,将落在地上的白色袖摆拢入怀中,托着腮道:“夏姐姐,你不是要我帮你留意郑夫人身边的那个赵妈妈吗??方才在假山附近,我听到她和另外一人提起当年的孙夫人,好像是怕人听到,后来就住了嘴。”
脑中轰然一震,夏宁夕“噌”的坐起身,眉头紧锁看向白落,急问:“她们都说了些什么?”
“她们说当年孙夫人与人有染之事,说是什么这事儿和郑夫人有关。说到这里,就没敢说下去了。”
眸色倏然一暗,夏宁夕深吸口气,微眯着眼道:“带我去过去看一下,等到夜里,咱们依照上次的办法好好问一问,一定能查出实情。”
白落连忙站起身,郑重点头道:“咱们现在就去。”
神情肃冷的一点头,夏宁夕急忙让白落化作原身,一人一兔快速朝方才白落离开的假山附近寻找。
白落所说的两个人,都是跟随在郑氏身边的心腹,一个当然是曾被夏宁夕施法磕破头的赵妈妈,一个是大丫鬟芝兰。
夏宁夕跟过去看了之后,深吸口气,静静看着两个人说着话走远,沉着眼转身,很是干脆的回房,继续休息。
这一睡,她连晚膳也没吃,一直睡到夜幕降临才醒。懒洋洋起身准备了一番,把上一次吓唬郑氏那一身装扮换上,便从后窗跃身而出,飘移着飞向下人所住的院子。
夜色深沉,她一身白衣,披头散发出现在回廊中漂浮移动。
赵妈妈与芝兰属于上等下人,住的是一个房间,眼下都已睡熟。
夏宁夕到了房门口,勾唇冷然一笑,扬袖一挥,房门外呼呼起了大风,房门“哐当”一声震响,大大敞开。
由于上了年龄,赵妈妈睡的不是很熟,听到动静,皱眉睁开眼,一看房门开着揉着眼睛就起身去开门。
夏宁夕趁此机会,身形飞速一闪,停在她面前,阴沉着脸怒目圆睁瞪着她,声音幽寒阴冷:“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啊——鬼啊!”赵妈妈吓得脸色瘆白,伸手就冲着夏宁夕胡乱挥打。
夏宁夕眸色一暗,袍袖再次一挥,在房间四周施下结界,任凭赵妈妈喊的如何撕心裂肺,其他房间的人也听不到一点声音。
正文 第042章 扮鬼质问真相
夏宁夕眼中渗出两道血泪,心中好笑,紧盯着赵妈妈的眼睛斥问:“你们为何要害死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要冤枉我?为何连我的女儿也不放过?”
赵妈妈吓得丢魂落魄,见打了半天也碰不着夏宁夕一片衣角,浑身瑟瑟发抖的跪倒在地,磕着头求饶:“夫人,老奴不想害你啊,那些事都是郑姨娘的意思,都是郑姨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