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跟我生气?”赵珵贪婪的看着她,恨不得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想见她却见不到她,思念无时无刻煎熬着他,他甚至想过是不是干脆直接夜闯荣国公府,可是又觉得不妥,他是不怕被人逮个正着,但就怕波及她的名声,教她受了委屈。
“没有。”她已经搞不清楚是在生他的气还是在跟自个儿呕气,即便皇上要他娶她,也不是他的错,他唯一的错就是没将此事说出来,但也许他是怕她胡思乱想,索性不说,只说他想娶她为妻……其实,无论一开始的动机为何,她并不怀疑他的真心。
“我做了什么惹你不开心的事吗?”
“没有。”
“我若有错,你总教我知道,要不,我连为自个儿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他不能将春儿抖出来,只能旁敲侧击引她说出来。
略微一顿,徐华锳说出真实感受,“你没有错,只是我宁可听实话,毕竟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你的意思,还是宫里的意思,于我无异。”
“什么宫里的意思?”当时听到春儿这么说,赵珵也是一头雾水,他不知道怎么会传出这样的说法,他在想向外祖母求证,但又无法交代他是从哪里听来的,为了不牵扯出更多麻烦,只能作罢。
“若非宫里的意思,长公主岂会愿意世子爷娶个庶女?”
怔愣了下,他还真没想过外祖母挑上她是因为宫里的意思,可是他很确定一件事,“皇上向来敬重外祖母,不会命令外祖母做任何事,外祖母是个很有主意的人,没有人逼迫得了她,除非下圣旨,更别说我的亲事,若没有我点头她绝对不会应承,她希望我能与喜欢的姑娘相守一生,而且我可以对天发誓,娶你为妻是我自个儿的意思,是我开口要外祖母定下这门亲事的。”
“真的不是宫里的意思?”虽然云馨兰嫉妒她,但无中生有编出这样的谎言不太可能,也没多大的意义。
“我确实不清楚宫里是什么意思,可是你的的确确是我亲自向外祖母求来的,而且我还催促外祖母赶紧着,以免他人捷足先登。”他真的很担心皇上要她进后宫。
不过仔细想想,他提议以未婚夫君的身份护送她去岭南,皇上并未流露惊讶之色,只是担心她的身子吃不消,皇上对锳妹妹的态度确实不一样,但似乎并非他以为的爱慕之情,那究竟是什么?
徐华锳脸红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呐呐的挤出声音,“对不起,我只是不喜欢人家骗我。”
“我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出于真心,我心悦于你,想娶你为妻,至于宫里的意思,锳妹妹能否告知是从何听来的?”他想知道的是,云二姑娘究竟是从哪儿听来的。
“这个不重要,你说不是就不是。”她相信他。
“你知道吗?我初次见到你是在承恩寺山下的桃花林。”
徐华锳闻言一怔,不是打铁铺吗?
赵珵显然知道她在想什么,续道:“不是打铁铺,而是京中贵女为了一只猴子落荒而逃的时候,当时我并不知道你的身份。”
徐华锳微微挑起眉,“那只捣乱的猴子是你的宠物?”
“猴儿是安国公世子的宠物,猴儿最大的乐越就是捉弄姑娘,没想到被你轻而易举撂倒,因为此事,它有好长一段日子不放出来吓人。”
“活该,谁教它助纣为虐。”
“当时我就觉得很好奇,谁家的姑娘如此胆大、聪慧,可是那日长公主府的丫鬟婆子连哪一位是哪家姑娘都没搞清楚,赏花会就匆匆结束了,我无从查探你的身份,直到我在打铁铺遇见你,才确定你是威武将军的女儿。”
徐华锳突然觉得好害羞,“我如此粗鲁,你没有被我吓到吗?”粗鲁算是客气了,她对猴儿的举动可以称为粗暴。
赵珵摇了摇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姑娘。”
她的脸更红了,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我听说荣月郡主病倒了。”
锐利的光芒从眼中一闪而过,他若无其事的道:“我娘自幼身子不好,经常生病,养一段日子就好了。”
徐华锳莞尔道:“对不起,乍听此事,我也以为如此,并未想到荣月郡主生病与我有关。”
“确实与你无关。”严格说起来,他娘是气他才病倒,不过装病的成分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