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敏皱眉,隐居不假,战乱从何讲起,看老汉一家人大大小小,拖家带口的为何出现在这荒山野岭。
“无甚大碍,带我开几副退热草药,喝个几次便可痊愈!”燕云逸细心的为女童盖上被褥,招呼那精壮的汉子同他一道去煎药。
齐敏也不由放下一颗心,继续问道:“老人家何出此言,我兄弟二人居住此处十年有余,离开故国也未发生战乱。老人家又从何处而来?”齐敏不欲暴露他们的身份,话锋一转问向老者。
老者轻叹一口气,脸上的皱纹沟壑更深。“想来家主是隐居于此,我本临照人。自我王羡继位,燕御史辅佐便废除了多年征战讨伐邻国,以充物资,轻赋税,主农耕,人们自此得以休养生息,安居乐业,达四十余载。谁料,君上偶染恶疾不幸暴毙。一代明主便这样撒手人寰,留下根基尚未稳固,正欲东出的临照。大王子公子腾年少便不得先王心,无奈剩下的王子皆年幼,又迫于楚王后根基稳固,又有着其母国北曜国支持,次年公子腾便继位。”
齐敏闻言原老汉一家人皆为他临照国子民,几句轻描淡写,便是一代王室的变迁。尤其是老汉所提那些,他更是历历在目,深刻的印在他少时的记忆里。那些布满腥风血雨的日子,孤苦无依,任人嬉笑怒骂,忍受无边无际的孤独。若非小云的出现自己早就不知死多少次。
“家主可是身子不适?还是老汉说了什么家主不悦的话。”老汉的手在齐敏面前摆了摆,眼见齐敏提到自己临照便眉头紧皱,似是愁肠百结。
“不是,老人家你不要多想,方才我只是有些念少时经历的那些事,继续说下去……”齐敏慌忙为自己的倒了一杯热茶,茶香方安抚他的内心。
老汉点点头,捋着花白的胡子继续道:“那腾公子素好蛮力,登基后意图恢复征伐,不时召集各国勇士,比些蛮力。劳民伤财,百害而无一利,太后也不多加阻止,任由君上胡来,前些日子听闻楼兰现一宝物名唤’舍利子’乃是得到高僧金灵子圆寂留下之物。相传得舍利子便如得神力,力大无穷,堪比太阳神羿之神力。君上心动不已,但楼兰王向来好囊获宝物哪里有割舍的意思,任由君上派遣的使臣好说歹说,楼兰王固执己见,不愿假手于人。一时竟激怒君上,君上一怒之下下令二十万精锐部队进攻楼兰。夺去那虚无缥缈的神力传说之源’舍利子’。
齐敏闻言拍案,大为震怒。“岂有此理,他竟为一己之私,动用二十万大军,我临照之精锐将士皆是为抗战杀敌,怎么荒谬到为了他一个可笑的神力,远赴楼兰。”齐敏气不打一处来,兄长齐腾竟如此不济,如此行为大失民心,剩余的三国也会像看笑话一般看着他们临照。
正文 chapter22改变心意
老者继续道:“谁知二十万大军草率进军楼兰腹地,不仅没找到楼兰巢穴,还迷失的路径,四周都是漫天黄沙,寻觅半月也不见归来,二十万大军就这样无影无踪。你说让不让人寒心侧目,那都是报家为国的好男儿,本应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没想到……白白为一个庸君葬送了性命……。”老人家说罢浑浊的双目,眼泪纵横。“我那大儿子二儿子亦在其中,好好的孩子就这样没了。”说罢哀叹不已,闻着无不伤心侧目。
齐敏握着茶杯,指关节微微泛白,他离开的这些年,临照究竟演变成什么样——“那老人家是为躲避战乱才来此吗?”齐敏松开茶杯,希望能从这睿智的老者口中获取更多临照之事。
老人家接过,齐敏递过去的茶杯,仰面一饮而尽。“战乱那是常事,避无可避,只是君上大肆在楼兰境内抓壮丁,我已经失去两个儿子,老三按理是不用再充军,谁知君上已经眼红,非要得到’舍利子’甚至连不足十六岁的孩童都不放过,我看这情形,不愿自家儿子白白送死便决定逃出临照,再也不过那些提心吊胆的日子。听闻兰陵四面环山,鲜少战役,我们决定去兰陵国生活。”
“兰陵……”齐敏皱眉不知说些什么,前日才碰到大哥二哥,兰陵遭雪灾,大雪封山,正在闹饥荒,平民都不能果腹。齐敏顿了一下,决定还是将他所知是告与老汉。
老汉诧异:“家主是说,兰陵国正在闹饥荒?此时也不应去?如此说来我老汉一家算是走到了绝路。”老汉揪着头发望着小的小,老的老一大家子不知何去何从。燕云逸和老三端了些吃食,看到愁容满面的两人,招呼他们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