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该走了。”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温酒挥了挥手,三人竟无任何反抗之力的被推至门外,再朝院子看去便只剩下了一团白雾,走一步,面前便是空旷无人烟的地方,什么便也瞧不见了。
“娘!”温明心中一跳,抿唇喊道,若没有今日他还能说那些雌黄之术是无稽之谈,但今日过后连他也不确定了。
柳茹看了眼自家夫君与小儿子缓缓开口:“我也只知道她叫温酒,拜在我师兄门下,手镯却是师父给我的,那是个煞物、师父说若不是恰逢那东西气息微弱时封印,怕是连他老人家都耐它不得。”柳茹停了会儿道:“手镯本就是她的,师父好像早就知道我会求她这一遭······”
“茹儿你师父?”
“我和师兄也不知道师父是谁,只知姓温······但师父将手镯写信交与我时便道,温酒能力已在他老人家之上了。”
二日,原本微风和煦,不料狂风突起,乌云磅礴,仿佛天都要坠下来了一般,皇城人士人人自危,皆闭户不出,紫色的雷电狠狠的朝着一处击打,坐在椅子上的温酒依旧面无表情,仿佛那怒吼不是朝着自己一般,这阵法她布置了快一年了,每个她去的地方都为一方阵脚,如今也只剩这阵眼一部分了,既被天道发现,今日怕是活不成了。
她本无名,婴孩时期被组织捡去,代号九,十五年岁时被老头子所救,老头子嫌她杀孽太重便将她带在身边一留便是三年,三年她从九变成了温酒,从杀人变成了杀鬼。
紫色的闪电还是跋扈着,温酒却像是看都没看见一般,刺破中指凝出心头之血,朝着那欲倒下来的乌云写下一个又一个的符号。突然一直坐着的温酒猛地站了起来,手腕上的紫镯凝成一柄紫色长剑,这下便是那乌云也得后退两步。
俄顷,像是不满自己刚刚的退缩,这次的乌云与雷电来得更猛烈了,茅屋上方的防护罩被激烈的攻击着。看到这样的效果温酒忍不住露出了这一生中唯一也是最后一次的微笑。
左手的灵气也像是不要命的向天的方向画着输出着:“敬请大地母神,以帝星之紫气为祭,破此天道!”
右手的长剑一笔一划的在刻画着最古朴的文字,每一笔都是无比的艰难:“大齐之皇、敬请大地母神,以紫气与心血为祭,佑吾大齐之民,破此天道!”
说完,温酒便是一口心头血从嘴角缓缓滴下,血之沾地,古朴的文字便是开了光,紫金色的字符缓缓从大齐土地上的各个角落中升起,古老的祭祀、古朴的吟唱,简单直白如婴孩般诉求的祭祀带着的却是泣血的代价,温酒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老头子瞧见没,我这一生孽却是将这大地之母请了过来。”说着便再也忍不住体内撕裂的疼痛,蜷缩着倒在了祭祀台上,脸上的人皮面具也无力滑落,若杜涵在这里恐怕会大惊失色,这脸与先皇太过相似,美如画儿一般,相反圣上却······
恍惚间温酒感觉到有人在抚摸自己,有人却在拉扯自己:“大齐之皇,敬请大地母神,以紫气与心血为祭,佑吾大齐之民,破此天道!”温酒很疼、疼得急了便昏了过去了,新鲜的血液缓缓流过那用灵气在地上刻画的字符,沉睡着的大地被唤醒,怒吼的天空忌惮了,想要逃了,却不想温酒以血为祭,在大地上刻画的便是诛天阵,密密麻麻的紫金色字符形成了一张宽阔无垠的法网,无处可逃。自此新的天道出现在大齐的气运之上。
第一章 :初来乍到
“咦,小姑娘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又来了?”
一月份的京城各个角落还都是萧条的颜色,连风都变得凌厉起来,张牙舞爪的挠着每个人的脸庞,生疼生疼的。
问话的是个半中年不中年、半老人不老人的男子,带着副墨镜,嘴巴也用围巾捂得严严实实的,脑袋上也是带着厚厚的毛毡子,两只手也互相插进袖口里。
被问的对象沉思片刻后对着男人道:“我好像没生活费了。”回答完男人话的温酒便垂下眉眼,想她温酒何时这么缺过钱,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小姑娘、不是大哥说你啊!你没生活费了怎么不找大人要呢?看你这年纪也不到二十岁,可能连年都没成。我知道你们小年轻现在流行独立,大哥也不抵制啊,那个独立是好事,可也不能年纪轻轻的就出来骗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