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下一秒陈思言就没有了这样的感慨,因为此时的镜子里面赫然倒印出了自己脖子上那清清楚楚的紫青色的淤痕,抓住镜子的手微微收拢。
陈思言迟疑的朝自己旁边离得最近的多瓦看了看,后者指了指自己的腰间的安全带后,朝陈思言摊了摊手道:“不是我···”
紧接着多瓦旁边的霍然也伸手道:“当然也不是我,我习惯用刀,不喜欢用手的。”
知道自己再看下去也是同样答案的陈思言倏地将镜子放回了包里,双手抱头难忍脑袋里似乎快要炸裂的疼痛,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自己脑海里消失,自己、自己刚刚到底梦到了什么?刚刚的梦到了什么?
痛苦的抓着自己根本就抓不住的寸板头,陈思言脸上细密的汗珠又闲不住的全都蹦跶了出来。
倒是温酒忍不住的碰了碰身旁的轩辕即墨问道:“这也是梦魇做的吗?”
“不是···”轩辕即墨摇了摇头,同样也皱着眉头道:“他脖子上面的掐痕应该有些年头了···”讲到这里的轩辕即墨突然顿了顿道:“也许,零到三岁的时候就有了!”
“怎么可能!”听到轩辕即墨说话的陈思言猛地抬头,充着血丝的眼睛紧紧的望着轩辕即墨道:“别说那么远了,就说要是我从小就有这个印记,我就不可能被部队选上。”
“嗯、”轩辕即墨赞同的朝陈思言点了点头道:“的确是这样,只是若是有人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将你的这个痕迹遮住了,那么你当然是不知道的。”
“不可能。”陈思言连忙反驳道:“我这都洗了几十年的澡了,要是脖子上有东西,那肯定也早就没了。”
“怎么不可能?”听到轩辕即墨解惑的温酒倏地眼睛一亮,带着笑意的看着陈思言道:“如果是一个懂雌黄之术的人从小就给你的脖子下了一层法术,那么凭借凡人的眼睛那当然是看不出的。”
“那为什么会是现在被打破?还有那个人为什么要给他下个法术,而不是直接在医院给他消掉这个痕迹?”霍然疑惑的开口道:“这个痕迹要去掉应该不是很难···”
“是吗?”温酒嗤笑出声道:“不是很难?”
“当然不是。”坐在温酒对面,陈思言身后的司祭开口回道:“估计那个人应该是想尽了办法都去不掉这痕迹,而刚刚这个痕迹露出来,应该也是覆盖在这个痕迹上面的术法救了他一命,术法被大三,痕迹才能露了出来。”
“嗯,总而言之,就是有人要杀他,但也有人要护他。”说完话的司祭笑呵呵的总结了一句,随后就继续抱着自己的狐狸悠悠然的坐在后面看戏去了。
“抹不掉么?”轻轻呢喃了几声的温酒眼看着那脖颈间的淤痕道:“我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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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遭袭
听到温酒这话,刚想阻止的司祭还没来及将嘴里的话说出口,对面的轩辕即墨便直接伸手握住了温酒掐着法诀的小手道:“除非他死,否则这个印记永远都会伴着他。”
“怎么可能?”温酒皱眉看向男人根本不像是开玩笑的俊脸道:“就算是‘鬼手’弄出来的痕迹,那应该也是可以化散的!”
“不是这样的阿酒。”还是头一次看见温酒这么执着于一件事的轩辕即墨冷不丁的朝着温酒轻轻笑了笑道:“那个给他施下术法的人既然能够在这么多年后还能将人从梦魇中救出来,那能力···”
“不容小觑!”温酒点了点头后看向陈思言道:“那你还记得你梦到了什么吗?”照理来说制造出的梦魇应该是直接攻击一个人心底最深处的恐惧,所以有什么事情,能够让这个军人如此狼狈不堪?
温酒话音刚落,抓着头发的陈思言就迟疑的摇了摇头痛苦的道:“如果我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们会信吗?”
“当然。”温酒眨了眨眼,因为此时这个人除了相信他们也别无选择了。
想了想的温酒换了个说法道:“那你心底最害怕的事情是什么?”
“什么?”学着温酒呢喃了一声的陈思言也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召唤的,脑海里猝不及防的就想起了童年时代的那个梦,闭着眼睛回忆了片刻后的陈思言咬紧了腮帮子道:“有!我怕鬼,一个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