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酒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毕竟第一次遇见这个人的时候,这个人所表现出来的冷静可一点都不像是怕鬼的人啊。
就知道说出来这些人可能不信的陈思言苦笑了一声后,看着除了坐在驾驶位上的赫澜以及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轩辕即墨没有看过来,其他几人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面露八卦的看着他。
“咳···”说起来自己作为一个军人还会怕这东西的确有点说不过去,轻咳了一声的陈思言看着众人道:“好吧、好吧,我争取在飞机降落的时候,将这件事说完。”
果然飞机内的几人立马点了点头,伸出拳头抵住唇瓣的陈思言皱了皱眉头道:“其实我也没见过鬼,但是小时候嘛,小孩的想法总是天马行空的,所以我有那么一段时间天天做着同样的一个梦。”这段时间几乎陪伴了陈思言整个童年,当然这话,陈思言没有跟飞机内的几人说明。
“梦见自己睡在一个单人房里,做梦···”说到这里的陈思言看了众人一眼后:“没有被绕懵吧?”
众人一致摇头。
见此陈思言放心的继续道:“梦见耳边一直有滴水滴水的声音,然后梦里我就被惊醒了,一睁眼就看到了一个女鬼就那么后背贴在天花板上看着我,那个女鬼我到现在都能清楚的记得那双灰白色的眼眶,我也只看到了那双灰白色的眼眶,因为她满脸都是被血糊住的头发!”
说到这里的陈思言努力的睁眼看着周围的人,他怕自己一闭眼,脑海中的画面就更加真实。
“啧···”突然啧了一声的陈思言继续道:“然后我就不能动弹的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喊我,她告诉我她好冷,她问我。”
忍不住拍了下头的陈思言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道:“她问我是不是背靠着背就不冷了,最主要的是小酒你知道吗,她叫我言言,她叫我言言,那时候院长妈妈没有一个人叫我言言,她们都是叫我小言的!”
“然后呢?”如果这是鬼缠梦倒是说得清了,但是陈思言的情况显然不是鬼做的,因为眼前这个板寸头的男人一身阳气就足以吓退那些污秽之物,在加上这块头···
“然后?”陈思言神色微微一僵,低垂着眼帘暗了暗笑着道:“然后我就吓醒了啊,吓醒后就一整晚睁眼看着孤儿院里面的天花板,小伙伴们都睡得很熟,早上将这个事情讲个院长妈妈听,也没人相信。”
“但是索性,我还是挺令人疼的,第二天院长妈妈就将我换在了下铺,但是这个梦却没有换。”耸了耸肩的陈思言掩盖好眼里的情绪后抬头看向温酒道:“估计这就是我最怕的东西了吧!”
“是吗?”温酒看着陈思言反问了一句,他眼里明明好像还掩藏着最深的恐惧,为什么不说?看着陈思言点了点头的温酒继续点了点头道:“哦,那你估计刚刚入的梦魇也与这个没什么差距了。”
见温酒没有继续问下去,霍然与多瓦这两个老狐狸外加上司祭怀里的真狐狸,都摇了摇头。
迩则是直接传音给温酒与司祭肯定道:“主人,他肯定没有说完!”
果然下一秒多瓦就忍不住的问道:“你身上有洛丽塔的气息,你为什么会执着找洛丽塔?”
“因为、”陈思言忍不住朝多瓦露出了一个似笑又似哭的表情道:“因为当初在那里执行任务,在寻找那群恐怖份子的尸首时,我看到了梦中那个女人的尸骨,她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很漂亮,和梦里一点也不像,但是我就是想哭,我就是知道她就是她!但是她被冰封在了里面!”
“回来后,我们的报告被一次次打回来,因为部队严禁封建迷信,国家的直升飞机也没有检测到那里有人的痕迹,所以根本不相信我们所说的洛丽塔的存在,也不信那里冰封着无数枯骨。”
说完后的陈思言双手捂住脸,有些沙哑的道:“你们是不是也以为我在编故事?毕竟一个梦而已,还是没有看到脸的梦。”
“所以你留在西藏并不仅仅因为洛丽塔。”点了点头的霍然摘下自己的眼镜擦了擦后戴上继续道:“更多的是因为那个梦中的女鬼?那个似乎叫你‘言言’的女鬼?”霍然是看过白涵从军方从71号特殊行动组共同调出来的关于陈思言的资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