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瑕咬了咬牙,“是。”恭敬的朝李氏磕了头,“王妈妈己经诸事繁忙,无瑕不敢请教。”
“如此,下去吧。”李氏冷笑一声,挥了挥手。
无瑕起身扶着翠儿退出了正屋,接着福伯也退下。
“太太。”王妈妈有些抱歉,“还以为可以是奴想得不周。”
李氏却也抱怨了一句,“以后没有十成的把握,别在我面前说些有的没的。”
“是。”
李氏又叹气一声。
无瑕回到偏院,为翠儿拭了拭脸,翠儿一个劲的落泪,“还以为瑕姐儿与萧家订了亲会不同了,却不想太太竟拿瑕姐儿的名节说事。”
无瑕绞着帕子,神色平淡。
“瑕姐儿,要不要告诉老爷?”
无瑕摇摇头,“翠儿,以后在家里说话行事都要思虑三分。”
“嗯,翠儿明白。”翠儿吸吸鼻子,“真希望一年时光早些到来,瑕姐儿离开玉家,就不会受欺了。”
无瑕手一顿,前世,她也是这么想,她躲在偏院半步不出,李氏的确没有找到她的过错,这世,她想改变,那李氏便出手了。
一场无中生有的风波很快过去,无瑕不知道李氏在父亲说了些什么,次日父亲便将无瑕叫到书房,虽然没有什么责备,却是同意了李氏的决定,以后无瑕不可随意出门。
无瑕忍耐下来,没有反驳。
在玉家人看来,无瑕得罪了李氏被禁了足,最高兴的莫过于无霜,常拿言语讽刺,无瑕却愁于那还未完成的玉牌。
再说陆子渊这日在作坊做活,谢远来到他面前,在其耳边一阵嘀咕,陆子渊十分惊讶。
原来这谢远正是玉家干杂活赵婆子的儿子,赵婆子无意间将玉无瑕受欺之事说了,谢远便急急来告诉陆子渊。
“都说大小姐不受宠,无非出个门,便引来这些闲话,说起来,还与你有关。”谢远瞟了子渊一眼,又笑嘻嘻道,“那日,你真见她了?”
子渊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会。
谢远叹气一声,自言道,“又是个命苦的”
“咳咳。”正在这时,另一玉工走了过来,“谢远,陆子渊你们很闲吗?曾老板的活可做出来了?”
谢远转身见是王小仁。“哟,原来是王管事。”
王小仁目光一瞪,“你胡说什么?”王小仁瞟了一眼远处正在与他人说话的作坊管事李成。
“既然不是管事,咱们说话,管你屁事。”谢远可不把王小仁放在眼里。
王小仁被呛,指着谢远,“好,好,你若完不成工,看李管事如何治你。”
“如何治我,就不用你关心了。”
王小仁哼了一声走去。
谢远在其身后重重的“呸”了一声。
“他一向如此,你何必在意?”陆子渊道。
“就看不惯他那模样。”谢远道,“我可是为你打报不平呢,坊里谁不知道他嫉妒你的手艺,一有机会便想害你。”
陆子渊冷言道,“我不犯错,他能有什么机会?”
“说你聪明,你却犯傻。”谢远抱着手臂,“这种阴险的人便是你没错,也会找错,他们就欺负你老实,就像东家大小姐,我瞧着是个好人,不也被挑出了毛病,唉,说起来我还真佩服她,想起那日在集市,她可是敢站出来与薛思才斗,这等敢做敢为的女子,当真少见,也不知她在玉家受了什么苦,若有机会定要帮帮她。”
子渊听了这话,又陷入了沉思,回到家,子灵对他依旧不理不采,子渊一夜辗转难眠,突然起身打开床头一个柜子,拿出一个木盒,里面是一枚玉牌。
正是当年无瑕的母亲所赠。
子渊端祥着,心中又泛起了阵阵悔意。
次日清晨,子灵做好早饭,嘟着嘴,自言道,“也不知今日无瑕姐姐会不会来?她说过会来看我。”
子渊持箸的手一顿,“她来不了了。”
“嗯?”子灵惊讶。
子渊抬起头,“不过,你可以让傅先生带一句话”
正文 第24章:郑府寿宴
当晚,子渊便收到了无瑕的那枚玉牌,还有一封信。
“事毕,定会重谢。”
子渊见了信,不知怎的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