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泽伊循着男人的声音又重新抬起头,她呆呆的看着他:“你吃了药,我刚好是个女人而已。”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那现在呢?”习沉低低的问她,眼底涌出更深的漩涡。
闻言万泽伊一愣,眼底散着凉凉的笑意,似乎没想过这男人接下来会对她怎么样:“要是药效没过,你难不成还要再按着我继续?”
“你不愿意吗?”
她又是一愣。
万泽伊与他对视,很想从男人那深邃得如深渊般的某种窥探出一二的情绪,只是那太过幽深的双眸里好似有漩涡一般,叫她根本琢磨不透。
不愿意吗?
她什么时候不愿意呢?
她忽而睁大了双眸,扬起精巧的下巴,一张脸在短发里显得更加娇俏:“习沉,你知道我是谁吗?”
报以她的是来自男人深深的嗤笑。
笑什么呢?
脑海里有一瞬间念头涌起,既然都成了这样,那索性就缠他彻底一些。
想到这,万泽伊反手勾上了男人的脖颈,微微扬起了下巴,把嘴唇送到了男人的唇上。
她独自吻了习沉一会儿,在得不到任何回应几乎要重新泄气的时候,被男人准确的扣住了后脑,唇瓣被重重的碾压下去,呼吸都跟着一滞。
两个人很快在床上吻成一团。
虽然是忽然发展成了这种态势,可万泽伊还是清醒的意识到,不能再任由这男人胡乱剥掉她的衣服,他凭什么要衣冠楚楚的模样,上-床彼此坦诚相对也是最起码的尊重。
所以,她在习沉扯掉她身上衣服的时候,她也不遗余力的把身上的男人的衣服给解了个差不多。
她就是要这男人面对她呀!
毕竟之前在车上有过一次,不再需要什么冗长的前戏,她不自觉的微微躬起了脊背,眼睛睁大却目光涣散的注视着头顶上方的男人,天花板上的光线柔和而明亮,清清楚楚的能照见男人额头两侧起了一层细密的汗。
万泽伊有种在做梦似的恍然,仰头轻喘着问:“药效又上来了吗?”
男人也不过不屑的挑起了紧抿的唇角,没有回答她。
床上没有车上狭窄闭塞的刺激感,却无疑更方便了男人大刀阔斧的肆意征伐,低低的看着身下一张浸着红娇俏的脸,眼睛晦暗得完全看不到里面的内容,紧绷的下颌线以及紧抿的薄唇勾勒出一种刻制禁欲的性感。
只是身下一次比一次重,始终没有任何话语。
…………
万泽伊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亦或者说她早就分不清楚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现实。
其实,此刻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
她被身边同样已经深度睡眠的男人压着差不多做了一个多小时,疲倦的结束后,她受不了自己身上黏腻的感觉想起身去浴室洗澡,却在下床的时候直接跌倒滑在了地毯上,男人也就下床把她从地毯上扣着腰身捞起来,抱着一起进了浴室。
她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自然是习沉帮她洗澡。
说的是两个人一起在花洒下洗澡,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又被这男人给按到了墙壁上,很方便的又要了她一回。
她半睁着眼眸,有些不满的埋怨:“习沉够了,你真的是药效没过吗?”
因着她这一句,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又魔怔了似的肆意汹涌起来……
在浴室里又折腾了大半个钟头后,万泽伊觉得自己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又被深深的困倦袭来,任由男人帮她把湿漉漉的身体擦干,抱着她重新放回到床上。
她头发被男人用毛巾擦了个半干,坐在床上快要倒进床褥里的时候,又被男人拉起来困在怀里,然后嗡嗡的温暖的风声响起,她意识到习沉在帮她吹头发。
不过,她已经跟无力做出什么反应,连眼睛都一并闭上了,所有的体力被男人这两次太过持久的欢-爱给压榨得干干净净,叫她连细细品味的余地都没有,只能一股脑的,狂风骤雨的承受着。
电吹风的嗡嗡声更加助长她的困倦,在左右摇晃几次差点倒在床褥里之后,男人终于松开了她的两条胳膊,把她放进了被子里。
耳边嗡嗡的声音还在响,她闭着眼睑也并非完全睡着了,模糊的觉得可能是习沉在给自己吹头发。
嗯,睡吧,实在太累了,万泽伊想。
万泽伊记得她被男人吹完头发是放进被窝里睡觉了的,明明是睡着了的,可怎么……还跟做梦似的感受到男人在她身上肆意横行,就这么硬生生的被男人从梦境里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