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那么累,何苦背着呢?
对于老妖怪,秦萝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不过,只要她在,便不能有人动他,他自己也不行!
“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君雪主不知道秦萝已经在脑子里想了这么多事情,也靠在树干上,手中把玩着秦萝的一缕黑发。
“叮——”一个细微的金属碰撞的声音传入秦萝与君雪主的耳中,二人伸出食指与中指,放在阳光下看了看,又收回了袖中。“赔我一盒银针。”秦萝睨了身边的人一眼,闷声道。
君雪主很不厚道地大笑出来,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无极山山顶,又随着风向,刮向山下。
“师傅,吃饭了。”丛安已经穿上了灰色的劲装,走到高大的树下对上面的二人说道。若是有人见到这一幕,一定会被震惊到,在那高将近五十米的树下,丛安的话却一字不差全数落尽君雪主二人耳中!可见这三人内力不简单。
丛安是君雪主最后挑中的亲传弟子,却是他们的大师兄。丛飞出生于一个普通的猎户家中,自小喜爱设置陷阱一类的事情,被长生殿选中也是因为他异于常人的体魄和设置陷阱的能力。
于是除了每日必学的武功,从安还多出了一个训练——从各种各样的阵法中逃脱。秦萝与墨白一开始担心丛安的安危,到了后来便开始担心自己的安危。
只因丛安每见识一个新的陷阱阵法,都会在长生殿甚至无极山里设一个,让他这些师弟师妹们替他试试,以待改进。又因为他负责长生殿每日的细碎琐事,常常会忘记自己设的陷阱在哪儿。因此,长生殿门徒的轻功硬是被提了不止一个台阶。
不过那些新来的门徒就比较惨淡了,因为丛安的每日训练任务里就有研究阵法一项。
“你们猜,他们是不是因为困在阵法里才叫的?”吃饭的时候,君雪主忍不住遐想道。秦萝懒散地伸了个懒腰,浑圆的胸部形态暴露无遗,她也不以为意,拿起桌子上的叫花鸡,撕下来一个鸡腿便啃,不理会君雪主的无聊猜想。
丛安也一脸冷漠地嚼着口中的饭,直到嚼满二十下才咽下去。只有墨白停下手中的筷子,仿佛看傻子一样地看着君雪主,道“师傅的意思是,师兄的阵法已经弱到了随便什么人进去都能活着叫出声的地步了?”
君雪主将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又拍了拍壶底,直到确定没有酒了才将酒壶放在桌子上,笑意盈盈地看着墨白,墨白却好像没有感觉一般,自顾自地吃着碟子里的素食。
墨白是君雪主最中意的门徒,聪慧有余,腹黑更甚。但似乎不是块练武的料子,除了轻功外,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招式。不过三人中出了秦萝,就是这个墨白最让他不省心。墨白极其擅长音律,君雪主便托人偷偷从蔚然宗那里“求得”了一本音攻的谱子。
有了这谱子,墨白便如鱼得水似的,整日抚琴吟诗,将音攻学的是透彻无比。若是让蔚然宗的人知道一个外人练的比他宗内的人还好的话,恐怕要遭人惦记了!因此墨白的琴轻易不露面。
君雪主看着眼前的三个怪胎,不禁好笑。自己一辈子最大的成就除了一身武功,就是这三个小混蛋了!可惜这三个小混蛋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
正文 第3章暗藏汹涌
无极山最近的雪是越来越大了,无论风怎么刮,都会将大片的雪花刮进长生殿内,在地上一层层地叠着,殿中的地面也因此有些凹凸不平。其他人倒不介意什么,反正他们这些人也有段时间没用双脚好好地走过路了。只是秦萝有些心里不舒服。
说到底,长生殿是一座冰宫,本就是洁白无瑕的,雪花飞进来本是无伤大雅的,可是秦萝偏生有些怪癖,总要将那地面保持的平平整整的才算好。用她的话便是“纵然不走,看着也十分舒服。”
是以,秦萝已经习惯了每年以内力将地面一遍遍化平整。大家也都知道她的小怪癖,便都随她去了。只是今年的雪愈发地大了,就连秦萝也有些吃不消每日都这么折腾,最后还是寻思着从外面找个人进来做这差事。
墨白在一旁好笑地看着懒散地躺在冰床上的秦萝道“你都吃不消,还有谁愿意做这苦差?除非与你一样有这怪癖。”嘴上这么说着,手下却是接过了秦萝的工作,将那地面弄得平整不少。
正当时,丛安拎着两只野山鸡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这一幕,敦厚的脸上也难得露出笑容来。“小师妹,你这是找不到苦工便用上了二师弟?”说着不等秦萝回答便走到后厨,开始生活做饭。